阮昌盛一刀劈在陈冉的后背,豁开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皮甲被劈开,血肉翻卷着,一瞬间后背的衣服就被血泡透了。
陈冉往后退了一步可心里却早已经没有了畏惧,他咬着牙将横刀举起来一刀一刀往下劈砍,连续三四刀将阮昌盛逼退两步,可是他受了伤力气越来越小,最后一刀剁下去的时候竟是被阮昌盛向上格挡将刀子震落。
“宁狗,去死!”
阮昌盛一脚朝着陈冉的小腹踹了过来,就在那只脚已经快贴在陈冉肚子上的瞬间,沈冷的左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一把攥住了脚踝,紧跟着右手握着的黑线刀落下,噗的一声,这条腿被沈冷一刀从膝盖处斩断,断口处的血好像喷泉一样泼洒出来。
沈冷将手里的半截腿扔出去砸在阮昌盛脸上,阮昌盛站不稳摇摇摆摆,沈冷往前一刀从阮昌盛的小腹里刺进去,右手往前一送,刀子便全部没入敌人身体之中,沈冷身子转了半圈到了阮昌盛身后一把攥住刀背往后一拉……刀便从阮昌盛的肚子穿过从后背拉了出来,被刀子切开的脊椎骨往两边翻着,白色的骨头上挂着肉丝和粘稠的血。
沈冷将黑线刀拉出来刀柄转回掌心,握紧之后刀身往下砍在阮昌盛的肩膀上,他单手握刀往下一压,阮昌盛坚持不住随即跪了下去,可是少了半条多的腿跪都跪不稳,身子往前扑倒脸重重的拍在甲板上。
沈冷的黑线刀往下一戳,刀尖戳在阮昌盛脖子前边,刀刃对着脖子,然后沈冷一脚踹在刀背上,刀子在甲板上划过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一股血线从切口处迸射出去,阮昌盛的脑袋则咕噜噜的滚向一边。
沈冷把阮昌盛身上的衣服撕下来一条给陈冉把伤口勒住:“你先去后边歇一会儿。”
喊完之后人已经杀到了另外一边,被两个求立人压制的水师战兵看到将军奔自己过来顿时激动起来,他眼看着那把魔刀一样的黑线刀横扫过来将两颗人头送上半空,脖子里的血汹涌而出,洒出一片血雾。
一个求立人朝着沈冷冲过来,嗷嗷的叫着一刀捅向沈冷的心口,沈冷让过去之后左手抓住了那求立士兵的脖子往下一压,咚的一声求立士兵的脑袋撞在船帮上,一下子头皮都炸开了,沈冷膝盖顶起来正中求立士兵的脖子,随着一声闷响脖子被直接撞断。
沈冷看了一眼靠在万钧上的求立人战船,那边的人数已经不多,他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从万钧上跳了下去落在求立人船中。
六七个求立士兵看到有人居然敢过来,持刀朝着沈冷冲过来,就在这时候一个庞大的黑影从万钧上一跃而下,那两只大爪子拍在一个求立士兵的胸膛上直接把人按在那,黑狗那张大嘴往下一压咬住了脖子,把人叼起来凶狠的左右摇摆了几下,那人身体立刻就软了。
一人一獒杀上敌船。
陈冉自然不会去休息,万钧上的求立人还有很多,自己的兄弟们正在厮杀他怎么可能去休息,看到一个同袍被几个求立人逼的连连后退,陈冉喊了一声我操你祖宗又杀了上去。
刀刀带血。
战船上杀成了一片,可是水师战兵的配合显然要更为强大,五人队运转起来就算是十几二十个求立人猛攻也依然能守得住,面对同等数量的敌人则简直就是碾压屠杀,可这不终究不是陆地,水师战兵的配合也要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