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朵上了车,中年男人却没上车。
车里坐着一个一身黑色锦衣的家伙,看着她尴尬愧疚且不失礼貌的傻笑。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星夜兼程跑废了七八匹马回来,就好像突然悟了一样。
啪!
那家伙脸上挨了一个耳光,傻笑逐渐凝固。
然后云桑朵忽然就扑上去,小巧红润的嘴巴就硬怼在他的嘴巴上,有点疼。
第二百二十一章 旧情
肆茅斋。
皇帝心情很好,特别好,南疆大捷是最近这段时间收到的最好的消息,当然这段时间收到的也都是好消息,可无论如何,水师大胜这事终究能让当初反对建立水师的那些人闭嘴,也对得起陛下对水师的有求必应,同样是儿子都有远近亲疏,这几年陛下待水师更像是待亲儿子。
“庄雍说这次打的足够狠,可求立人还没怕。”
皇帝看了一眼蜷缩在椅子上的老院长,觉得最近老院长越来越喜欢把自己缩在一个很小的地方,然后用厚厚的毡毯把自己裹住,仿佛他总是那么怕冷,于是皇帝心里有些疼,岁月是所有人的敌人,而且不可抵挡。
“若求立人这么容易怕了才奇怪。”
老院长双手捧着一杯热茶,低头看着热气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庄雍抓时机抓的好,他在北疆的时候就是最善于利用敌人破绽的那个,领兵作战决胜千里的将才陛下手里抓着一大把,不过若粗粗分起来也能分成两种,第一种是靠自己打出来机会,正面交战,从不畏惧,如石元雄铁流黎裴亭山等人,皆如此。”
他缓了一下继续说道:“嗅觉敏锐,善于捕捉敌人细微破绽,一旦抓住便立刻雷霆一击不给敌人任何喘息,而大部分时候他们并不会太主动的出击,如谈九州如庄雍都是这一类。”
他看了皇帝一眼:“表面上看起来铁流黎裴亭山这些才是陛下的刀,谈九州和庄雍是陛下的盾,可实际上正相反啊……盾牌正面直接撞过去,一下一下都生猛沉重,砸得狠了敌人便会害怕……而庄雍这样突然一刀子捅过去,能把敌人捅的更疼可敌人会想着这是个意外,是自己不够小心,他们便会去寻找自己的盾。”
皇帝点了点头:“据说求立人的水师有三支,最大的那支已经被庄雍打残了,叫北海水师,还有两支水师分别叫东海水师南海水师,阮腾渊这个人是有本事的,也足够聪明,但他太自大,所以朕差不多已经能想到他接下来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