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定,水无息。
马夫忽然脸色一变,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胳膊上黑了一片,竟是没察觉什么时候有几滴污浊之物已经染在皮肤上,不疼不痒,但是却有一股恶臭味,只是一开始风部被杀,车夫还以为那是内脏肠子之类的东西洒落出来的味道。
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还有一条一条的白色小虫在肉里钻进钻出,偏偏就是没有感觉到疼!
车夫大惊,一刀将自己的左臂斩断,脸色瞬间惨白,他将刀子丢在地上,想撕开衣服裹住伤口,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胸口的衣服上破了几个小洞,他将衣服撕开,胸口已经黑了好几片。
噗的一声,车夫喷出来一口血后向前扑倒在地。
另外一边,白牙也察觉到了异样,风部明明已经死的透彻,人都一分为二了自然死的不能更死,可他却刚刚发现那尸体的左手右手上分别有些闪烁着微光的东西,那是细的不能更细的丝。
白牙猛的后退,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车厢上被定在那一个匣子,细丝就在匣子之中抽出,噗的一声轻响后细丝从尸体两手之中迅速的弹了回来,白牙的眼睛骤然睁大猛的往后翻倒下去,可是倒下去的时候右手还抓着他门刀锁链,细丝一扫而过,他的右臂自臂弯处被直接切断,半截手臂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白牙在地上翻滚了出去,细线带着锐响缩回匣子里。
一死一伤。
叶流云掠过来扶了白牙一把,白牙看着自己的右臂断处眼神悲怆:“提不得门刀了。”
“回去练你的左手。”
叶流云把他向后推了一下:“马车边等我。”
远处有三个人自三个方向走来,三个人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面无表情,三人品字形将叶流云围住,而叶流云则将黑眼挡在自己身后。
“东主,走。”
白牙咬着牙喊了一声。
叶流云淡淡道:“流云会什么时候丢下过自己兄弟?”
白牙还想说什么,叶流云将地上一把长刀踢过去落在白牙脚边:“左手也可提刀,不能杀人,便杀自己。”
可死,不可受辱。
正对着叶流云的那个人面无表情的将背后的包裹摘下来,打开之后才看出来那像是一个古筝,只是更长,上面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孔洞,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琴上有字,是为松。
这人用左臂托起古筝,右手在上面琴弦弹了一下,声音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