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是什么?”
她怕自己听错了,问了沈冷一句。
沈冷没注意,心里想着别的事,大概也听了那么两句:“为救李郎离家园……后边没听清。”
茶爷:“睡了方丈中状元?”
沈冷:“有这么一个流程的吗?”
茶爷:“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事,为什么中状元要睡方丈。”
沈冷:“反正不是咱们大宁,大宁连个寺庙都不多见,哪儿那么多方丈啊。”
把旁边闭着眼睛休息的沈先生快乐吐了……
“写这戏词的人若是听到你俩说啥,会被你们气死过去,那是谁料皇榜中状元。”
茶爷:“唔。”
沈冷看向茶爷:“想什么呢!”
茶爷脸一红,扭头把车窗打开看了看外边,集市上人来人往,马车走的很慢,能看到戏台那边人更多,人山人海的,不时还有叫好声,戏台上的人身段妙曼多姿,离着还远呢,也觉得精彩。
“有钱可以让乡邻们也乐呵乐呵,挺好,那像是韩唤枝,有钱就知道玩车……”
沈冷感慨了一句。
茶爷笑道:“富玩车,别说,韩大人那辆马车真的舒服,比今天咱们这辆车舒服多了。”
就在这时候茶爷发现路边有个小贩卖的东西很少见,指了指那边问:“那是什么?”
沈冷是去过西疆的,看了一眼就把茶爷的手拉回来:“别瞎指,那是切糕,给人家指坏了怎么办。”
沈先生坐直了身子往外看了看,点了点头:“穷才玩车,富玩切糕。”
之所以卖的确实很贵很贵,是因为材料好,而且做工也难,茶爷让车停下来买了一块,大家分了尝,味道也说不上多好当然也说不上不好。
好不容易出了集市,队伍继续往前赶路,沈先生就越发的沉默寡言,沈冷和茶爷都知道那是因为快到浮云镇,沈先生不是不开心,而是紧张。
如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能紧张成这样。
茶爷为沈先生换了茶,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下来:“差不多该找地方宿营了。”
“不停。”
沈先生忽然开口:“继续走,明天再睡。”
就这样又走一夜大半天,实在是人困马乏,算计着第二天就能到,队伍在路过的村子里宿营,带着足够的干粮,倒也不必去叨扰村民。
黄昏的阳光让人觉得困意更足,茶爷躺在沈冷的腿上睡着了,沈冷低着头看她那长长的睫毛,看她那完美的侧脸,一边看一边傻笑,想着一定是自己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这辈子才有福气娶了茶爷做老婆,上辈子的人真可怜,你说这是造了多大的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