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廷尉府陪你喝茶。”
“送沈将军回府。”
韩唤枝眯着眼睛说道:“刚刚和陛下聊了一会儿,陛下似乎对你很不满意,他说若考评天下通闻盒,你必是最不合格的那个,你多久没有写过通闻盒了?”
“我在长安啊。”
沈冷叹道:“我在长安写什么通闻盒?”
韩唤枝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通闻盒的规矩你忘了?大事小事,诸事皆奏。”
“那我奏什么?奏我不明不白的多了一家票号,韩大人还是股东?”
韩唤枝:“从来没有人这么直接的威胁廷尉府都廷尉。”
沈冷耸了耸肩膀:“我怨念来自于,韩大人你为什么不去迎新楼?”
“哪里有空?”
“你是怕。”
韩唤枝沉默。
沈冷笑了笑,拍着韩唤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作为过来人我给你讲讲经验,临大婚之前心里怕是必然的,我那时候也怕,我也能想到你为什么怕,你觉得每年只和她聚上一次两次,太亏欠她,她大好年华就这么虚度在不停的等你之中,你心里有愧,进而害怕见她,害怕看她的眼睛。”
韩唤枝依然默不作声。
“可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能给她的最好的是什么?就是陛下安排的,这已是最好,若你连能力之内的最好的结果都不给她,她会怎么想?”
韩唤枝抬起头看向沈冷,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
“女人不会去奢求自家男人能力之外的东西,但会在乎自家男人能力之内却不愿意给的东西。”
沈冷像个慈祥的长者:“相信我,我是过来人。”
韩唤枝哼了一声:“你莫不是忘了辈分。”
“可你没成亲啊,没成亲就是小伙子。”
韩唤枝:“……”
沈冷继续说道:“咱们再算算辈分的事,韩大人当初在留王府的时候或多或少也受过沈先生指点吧?纵然没有师徒之名可有师徒之实,圣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你和我同辈。”
韩唤枝:“……”
沈冷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刚才我说了一句什么?一日为师?”
韩唤枝看向沈冷,有杀气。
沈冷:“中途能下车么……”
韩唤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吩咐了外面的车夫一声:“去迎新楼。”
迎新楼已经张灯结彩,陛下旨意是韩唤枝叶云散两个同一天成婚,所以就不能都在自己家里举行婚礼,不然的话宾客怎么办?都是同朝为官,朝廷里的大人们自然不能两头跑,这边吃半顿喜酒就赶紧跑到另外一家吃下半顿喜酒,说出去也被人笑话,所以迎新楼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