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或许觉得说他是猪就是最大的讽刺。
白念当时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心念的眼睛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压在下边,在你的额头上也写一个猪字。”
“那一定很丑。”
杨心念撇了撇嘴,松开白念:“不过以你的本事,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此时此刻。
白念脖子下边那个伤口往外流血,他却忽然咧开嘴,然后猛的一把将杨心念抱进怀里,两只手抓住杨心念的胳膊,用自己的体重将杨心念压倒在地,不知道有多少根铁钉刺破了杨心念的皮肤,就好像那天一样,杨心念胳膊被压在身体下边,伸不出来。
“你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我起来。”
杨心念想推开白念,可却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正在迅速的消失,那种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白念就那么压着她,脸贴着她的脸。
他嗓子里还能断断续续的发出些声音,可不管是他自己还是杨心念,都听不清楚了,因为那声音本就不成话,而阳杨心念也已经失去神智。
可是这些话,白念觉得自己一定要说出来。
“这次轮到我压着你了。”
这是白念想说的,可说出来的只是嗓子里的咔咔声。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把短刀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然后戳进杨心念的心口,因为力气已经丧失了大半,所以就用自己的身体重量往下压短刀,直到全都压进去,他用手指蘸着杨心念的血在她额头上写了一个猪字,写了一多半……就此气绝。
趴在她身上。
第五百二十七章 身后名
准备南下江南道整顿家族生意的杨心念死在这不知名的小镇子一家不知名的酒楼里,似乎一切都显得巧合了些,如果她不是自己来,而是随便遣一些手下人来看,她自然不会死,白念也未必会死,可她偏偏自己来了。
酒楼老板吓得几乎腿软,派人去镇衙里报案,这镇衙一共也没三五个当差的,只有一个正经捕快,其他人都是帮工学徒,小镇子哪里出过命案,所以一下子也慌了神。
可好歹他们还知道应该怎么做,封锁了现场,然后派人骑马到县衙里禀告,组织镇子里的青壮男人巡查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