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妇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诧异。
“那是谁?”
“还能是谁?难道你们还没想到吗,沈将军,还有哪个沈将军?”
“巡海水师提督,一等侯沈冷?”
“肯定是他啊。”
那个妇人脸瞬间有些发红:“怪不得陛下不许他去甲子营,听我儿提及过,甲子营战兵将军在诸军大比后和陛下提起过两三次,想让沈将军去甲子营那边做副指挥使……”
“你刚才说人家什么了?和你儿子多学学?”
未央宫,东暖阁。
陛下听沈冷说完之后点了点头:“朕难道还没有这容人之量?楚剑怜是茶儿的师父,在一起过年自然不算什么,你还专门跑一趟来告诉朕。”
沈冷道:“韩大人与楚先生说过,请他尽量不要再来长安。”
“朕是天子,可容天下人天下事,怎么会容不下一个已经亡了数百年的楚国后人,莫说他,才亡了没几年的南越国皇帝朕都容得。”
沈冷心说陛下你那么容南越亡国皇帝杨玉,他可能不乐意。
“韩唤枝是都廷尉,他的职责就是不容人,若他处处时时都容人,怎么管好廷尉府。”
皇帝看着沈冷说道:“后天大年初一,记得带茶儿到珍妃宫里给她拜年。”
“臣记住了。”
皇帝嗯了一声:“你说楚剑怜自黑武归来?那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沈冷将楚剑怜的话说了一遍,皇帝随即微微皱眉:“黑武人永远不会被动的等着战争开始,他们不在战场上接招,就会在别的地方下手,朕也听闻过黑武剑门,剑门弟子个个武艺不俗,桑布吕将整个剑门都召入军中怕是有所图谋。”
“他们战场上不打,或许要针对边疆诸位将军。”
沈冷道:“武将军应该已经有所戒备。”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皇帝看了沈冷一眼:“你虽然提到的是武新宇,可你心里惦记着的是孟长安,若说起来,怕是黑武人恨孟长安比恨武新宇还要多些,如果朕是黑武汗皇,朕也会在大战之前把孟长安这样的勇将除掉……不过朕早就已经想到这些,不然的话,为什么安排方白镜在那边?”
沈冷当然知道,可就是不可能放心的下来。
方白镜,传闻之中下一任都廷尉的不二人选,据说深藏不露,武艺可能比韩唤枝还高,而且他是韩唤枝自进入廷尉府之后一手带出来的,忠诚自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