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阔剑握紧:“我从不认为给敌人所谓公平交手的条件是聪明人的做法,敌人就是敌人,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杀死敌人才是最终目的,你年轻气盛,可能觉得这样做是很有格调的一件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
孟长安淡淡道:“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我的敌人已经死光了。”
浅飞轮脸色变了变,苦笑。
他将阔剑缓缓抬起来:“我要出手了。”
孟长安点了点头。
浅飞轮一剑横扫,那剑太长太重太霸道,剑上带着的风似乎都能开碑裂石,面前是一堵墙,这一剑能扫开,面前是一棵树,这一剑能扫开,面前纵然是一块千斤巨石,这一剑亦能扫开。
可他面前是孟长安。
剑很重,如果是方白镜的话绝对不会选择和这样的一柄剑去硬抗。
正因为剑很重,所以孟长安选择硬抗。
当的一声。
孟长安的黑线刀挡住了阔剑的横扫,他的刀竖在那就好像一根可以支撑着天空的柱子,凡间之物又怎么可能伤其分毫?
刀纹丝不动,剑被阻挡了前路。
浅飞轮斗志起,还没有人能如此轻松的挡住他一剑,他对自己的武艺向来自负,能在黑武青衙之中做到红袍神官的位置,又岂是酒囊饭袋?
剑收回来再次横斩,如刚才那一剑一模一样。
孟长安依然竖起来刀子挡住,如刚才那一刀一模一样,可这次不一样……剑扫出去的时候,浅飞轮居然能变换自身的重力一样,身子被阔剑的力度带着离开床,在阔剑被黑线刀挡住的同时,他的膝盖也已经到了孟长安的一侧太阳穴。
砰。
孟长安的左手抬起来挡在那,就如他的黑线刀挡住了阔剑一样,刀纹丝不动,左臂也纹丝不动。
可以撞碎太阳穴的膝击被孟长的左臂拦住,浅飞轮的膝盖在孟长安的胳膊上发力一顶,人借助力度回转,而人回转的同时又带动了阔剑斜着往上撩起来,这一剑若是被他撩中的话,孟长安必然开膛破肚,那铁甲也挡不住沉重锋利的剑门阔剑。
可就在他要转回去的瞬间,孟长安的左手探出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往下一按……砰地一声,浅飞轮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方,那撩起来的一剑自然也就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