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轩:“……”
面上笑意渐失,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那是他才离开京城不久的时候说的话,当时以为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等他回到家乡,才知道那是何等的雄心壮志,坐人林塘村到昭县,全无他能立足之地。
于是,他便自暴自弃……
心里隐隐生疼。原本,他有很多的机会不失去妻子的……
苏槿时也想到了这些,缓缓收了笑意,敲了敲桌上的名册,“父亲不觉得奇怪吗?”
苏轩抬眼看她。
她道:“仅仅是季里正来这一趟,再加上豆豆,就能让他们马上转了向。说明之前的恐惧便不是深入骨髓。既是如此,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她觉得,这不像是他们原本心中就有有畏惧,更像是有人从中做过什么,引导他们来这么做。
“我时常会想,林塘村离京城那么远,怎么会刚好知道京城里发生的和咱们家相关的事情。除非有人特意给咱们送了一份大礼。”苏槿时等着苏轩给她一个答案。
可纵是她把话都挑明了,苏轩也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负手回屋,未置一词。
苏槿时越发好奇起来。
总觉得苏轩是猜到了些什么的,可是他不说,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暗地里问翁婆婆。
可翁婆婆被村里人孤立了这么多年,便是有人来做什么,也不会交待到她的头上。
借着去女儿香核账的时候,又向林满仓与叶娘打听了一番那段时间村里是否有生人出现。
怎奈时间太久,他们也回想不出什么。
苏槿时注意到叶娘时不时地轻抚小肚子,诧异:“叶婶娘当真有了身孕?”
“咦?”叶娘疑声,“我有身孕这件事,我与郎君尚不曾外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见叶婶娘的动作与我娘有身孕时相似。”
“莫要唬我,你分明是在来之前便已经知晓了。”
苏槿时默了默,“叶婶娘与赖老三可相熟?”
叶娘顿时变了脸色,“不认得!”
欲盖弥彰!
苏槿时如实道:“归来时瞧见赖老三在女儿香外,以为他意图不轨,却不想,只是拿着一块小银锁,说是想送给叶婶娘腹中的孩儿。”
叶娘拍案而起,“谁要他的礼物?!”
林满仓连忙扶住她,细声安抚,待她重新坐下,才对苏槿时道:“赖老三是叶娘表哥,瑶酒真正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