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时缓缓回过神来,别过脸,把他的脸推得离自己远一些,“我知道啊,我是你的阿姊,你是我的弟弟,我不会不要你,也不会不喜欢你。”
“不是的!”苏槿言转过脸来,色厉内荏地盯着她,“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豆豆,你醉了。”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用力地推攘他,“我吃饱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等你酒醒了再说。”
苏槿言继续盯着她,眼里的火焰黯了黯,复又猛烈升起。手里的碟子落到地上裂开,怀里的人顿了顿,语气略慌,“快回去。”
“我不……”苏槿言委屈地扁嘴,看着苏槿时如同看着一个负心汉,“你收着定情信物,却总拿姐姐对弟弟的那一套打发我。我不……”
已经借着酒意把话挑明了,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胡说八道!”苏槿时恼了。
“我没有胡说。你的心跳得好快,是因为我吗?我们在陈家的时候还睡一张床上了……”
而且,苏槿时推他时只微微用了一点力,分明是担心推坏了他。
看着苏槿言胡搅蛮缠,苏槿时额角青蛇突突地跳,“你再胡闹下去,我真生气了。那个时候才多大?!”
那次会睡一张床上,一是因为她梦魇,二是因为她觉得他不过五岁。
“我告诉过你我的年龄的,你不信……”苏槿言越说越委屈,“你从不离身的雪星匕,是雌匕,我手里的是雄匕。”
苏槿时惊得差点跳起来,被苏槿言按回怀里,声音变了调,“那是我捡来的!”
“所以我们是命定的姻缘。”他愉悦地笑了一声,语气依旧委屈,“伊伊,这是天意。你捡了我的信物,我又被夫人捡到了你身边,陪你一起长大。而且,你还收了我的另一块信物。你不能不承认,不能背信弃义。”
他的手掌按在苏槿时的背上,感受到她越发慌乱的心跳,心情逐渐好了起来,唇角在苏槿时耳边高高扬起。
他把“姻缘”二字着重音,苏槿时想逃避也逃避不了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不回去休息,我们就好好谈谈。”
她可不能就这么背上背信弃义的锅,非得好好地他理论理论另一块信物!
可肩头上的人不动了,他呼出的带着艾香的气息喷在她颈间,让她越发不自在了。
他这个样子,若是被她扛着送回房,实在太丢人了。
算了,反正丢的是他的人,又不是她的。
苏槿时:“……”突然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些别扭……
她终是不打算弄出大动静来,把他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准备去住他的房间,却发现衣袖被他紧紧压在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