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钱她不可能傻到真买那么大的宅子,显眼不说还租不出去。她只是这么一比喻。有了这笔钱她绝对去买十来个铺面,想想每个月收回来的租金,简直不要太爽。
怕萧若彤多想,她又道:“银楼这边,我现在也把工匠的手艺水平和原料都了解过了,傍晚不必再过来。中午我在书院里就可以画。”
萧若彤挥挥手,表示不在意银楼的事,欣喜道:“你能不要师徒名份,那这事绝对没问题。”
这时代师徒关系是很严格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不是说说而已。
每年逢年过节要送礼就算了,能拿得出三千两银子的人不差这点钱;但一个大男人,走到哪里遇上许熙,都要在这么个小丫头面前执弟子礼,大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萧若彤又替许熙觉得可惜:“但教别人却没有师徒名份,你太吃亏了。”
新画法啊,而且是与传统画法完全是两个体系的新画法,三千两银子就奉送出去了,这在从小到大视金钱如粪土的萧若彤眼里,简直太不划算了。
“咱们大晋自古到今,有多少能人异士的本事都在敝帚自珍中失传了。他们如果能广招门徒,其本事哪还能失传?我这样,也只希望能把这种画法传扬出去,不求其他。”
许熙这话说的大义凛然,顿时把单纯的萧若彤感动的不行。
“好,我第一个报名。”她道。
许熙愕然:“夫子,您也想学?”
萧若彤点点头:“书画不分家,其实我也很喜欢画画。只是打小我师父要求甚严,让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书法上,不允许我多画,我也就没花太多精力在绘画上。现在我在书法上小有所成,我师父管我也没管得这么严了。我看你这画法很有趣,便也想学一学。”
“可、可你是我先生呢。”许熙结结巴巴地道。
“这有什么?”萧若彤一摆手,“对我们这些痴迷于书画的人来说,谁有本事,就跟谁学。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说着她眨了眨眼:“其实你们康夫子早就想跟你学了。只是担心你不愿意教,却碍于师生名份又不好拒绝,这才不好意思开口。”
她又正色道:“不过说好了啊,我跟你康夫子要学,三千两银子你可得收,否则我们就不好意思学了。”
她知道了许熙的身份和遭遇后,对她就十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