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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担心两个粗使婆子拦不住魏氏,一路跑去,看到下人就求助。此时便有下人不断进了荣禧堂,门口都被堵住了。

    此时听到粗使婆子的话,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魏氏,也帮着粗使婆子拦着魏氏。

    大家都是从大夫人手里领月例银子的,可不怕魏氏。

    魏氏一见这情形,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先前没人注意,她悄悄的走,事后死不承认。以魏家的权势,只要她不理亏,侯府就拿她没办法,也不能把老夫人生病的缘由死扣到她头上。

    可现在粗使婆子不让她走,这么多下人都看到了,她想走也走不了,即便走了,身上也担了“不孝”的罪名。

    她只得喊道:“我不是要走,我是要去请郎中。”

    “琉璃去请了,不劳烦二夫人。二夫人还是老实呆在这里的好。你为个姨娘,就要搜查老夫人的屋子,老夫人气得中了风,你哪儿都不能去,等着侯爷和侯夫人来问罪吧。”

    粗使婆子得了琉璃的吩咐,一口大锅“咣当”一声给魏氏扣在了头上。

    “我没有,我怎么会……”魏氏自然要争辩。

    金嬷嬷在屋里一抹眼泪,冲出来就对着魏氏大喊:“你还想抵赖?你明知道老夫人身子不好,竟然不顾老夫人的劝阻,叫人搜查老夫人的院子。我就没见过这么跋扈的儿媳妇。你是想气死老夫人。老夫人啊……”

    说着,她又回去对着老夫人大哭起来。

    金嬷嬷并不知道实情,她跟老夫人感情又深,名为主仆,实则跟亲姐妹也差不多。这会子又急又气,情绪激动,哭了两声,自己也晕了过去。

    老夫人知道自己要稳住,尽管心里担心金嬷嬷,也尽职尽责在歪斜着嘴装中风。

    金嬷嬷这一晕,屋里又是一片兵慌马乱。

    而金嬷嬷这一晕,她晕倒之前扣在魏氏头上的那口大锅,魏氏是怎么也拔不下来了。

    侯府经济紧张,却还能养一个府医在府里,就是因为大夫人担心婆婆年纪大了,要是有个好歹,来不及请郎中。

    因此她安排施郎中住的地方是离正院不远的一个小院,中间有一道门跟内院隔开,从小门过来不需要多长时间,因此施郎中来得特别快。

    他进来看到老夫人,拿了拿脉,就开始往外赶人:“除了金嬷嬷和一个丫鬟,其余人都出去。围在这里对病人没好处。”

    金嬷嬷刚才被掐了一下人中就醒了,这会儿正对着老夫人垂泪。

    “施郎中,老夫人这是……”魏氏却没动弹,想要问个究竟。

    她倒没有怀疑老夫人装病,而是担心她病得太重,自己担的罪名可就难洗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