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把新衣服一穿,小雪给她梳了个发髻,戴上首饰,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
许永益的目光停留在妻子脸上,眼神温柔。
他道:“现在咱们每日都有那么多的进项,娘子你也别那么省,该多跟小雪去买些衣服首饰。别人能有的,你也可以有。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现在日子好了,你就该吃吃该穿穿,别省着。”
谢氏嗔怪道:“你倒说的轻巧,钱赚的辛苦,花起来不要太容易。我整日在作坊做事,穿那么好干什么?有这么一套新衣,出门做客的时候穿就行了。倒是崇文和小雪,在学堂里念书,需得多做几身新衣,免得被人看轻了去。”
许永益转眼看看一双儿女,点了点头:“那倒是。不过给你买几身新衣还是买得起的。”
“娘,您别省。我也赚钱呢。我写的话本,掌柜都出到了六两银子,只是姐姐为我好,签了个长期的契书,过段时间我就能分到钱了。以后我写话本,还能赚更多的钱。我能管自己,你不用为我省钱。”
说到这个,许永益和谢氏满脸的骄傲。
他们见小熙窜掇小雪捣鼓什么话本,还以为是小女孩儿的游戏。反正写写画画的都是文雅的好事,因此他们也没管。更不期望小雪写出能卖钱的话本来。
人家那么多读书人都做不到的事呢。就比如说许崇文那私塾里的先生,就写不出卖钱的话本。否则,花上半个月写一本话本,赚上几两银子,不比累死累活地教这些毛孩子读书强?
结果没想到,小雪不光写出了话本,还真卖出了钱。
他们听说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到许雪说的这些话,许崇文的心情最为复杂。
整个家,不能赚钱还花钱最大的,就是他了。他今年都快十六岁了,按他娘的说法,眼看着就是娶媳妇儿的年纪了,却一文钱赚不到,还花家里那么多钱去读书,他又羞愧又沮丧。
许雪一直按姐姐教给她的方法,仔细观察每一个人。
她本就是个聪慧孩子,这样做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如果那人不是有意隐藏自己的情绪的话,只要看一看别人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来。
这时候尽管许崇文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许雪还是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
“哥,姐姐说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念书,努力念书,争取考功名。咱们家现在虽然有钱了,但你没听爹爹说吗?前段时间还有人想打咱们买卖的主意,想用低价买咱家的方子呢。要不是爹爹跟人透露出我在女子书院念书,还跟绥平伯府有关系,那人不知要使什么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