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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悲愤了。她指着赵如熙道:“你知道她做了什么?”

    “她做什么了?”朱氏就是要把事情的原委引出来,好当众解释清楚。

    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半遮半掩,引得人无端猜测。这样容易流言四起,越传越歪,到时候想再澄清就难了。

    “她无缘无故地,为何要招惹忠勤伯府?引得别人来报复,害得我家爷被打得只剩了一口气,抬回来时浑身都是血,我差点没魂飞魄散。”苏氏又哭了起来。

    “无缘无故招惹忠勤伯府?”朱氏冷笑一声。

    她扫视了围观的众人一眼,“忠勤伯世子逼迫匠人,逼得人家走投无路……”

    她把葛五的悲惨遭遇细细说了一遍,又道:“我女儿并不知道这些,当时需要请匠人,听说那葛五的手艺好,便直接请了。诸位,就比如你听说哪里的厨子做得一手好菜,你家要摆宴席,去请了他来给你家做宴席一样,谁知道他以前有什么遭遇呢?”

    大家直点头。

    “大家都是勋贵,都是伯爵。我们绥平伯府虽无人在朝中做官,但也好歹有爵位在身。可那忠勤伯世子一声不吭,直接就如同这样……”朱氏指了指苏氏,“在街上拦住我女儿,出言羞愧,又威胁说让我全家家破人亡。”

    “我女儿也不是无依无靠的。她拜了个厉害的师父,就是枯木先生;又跟镇南王府的庆阳县主是极好的姐妹。这两府就派人去向忠勤伯求情。不知怎的这件事就被御史知道了,忠勤伯被弹劾,直接罢了官降了爵。”

    “诸位说说,这关我女儿什么事?难道她还不能请匠人了?忠勤伯世子欺辱威胁她,康家和镇南王府派人好言上门求情,又有什么错?那忠勤伯被弹劾,不过是他自己在朝堂上得罪了人,别人抓住这个机会弹劾他,这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现在倒好,苏氏作为婶婶,侄女在外面受到欺辱不知来看望安抚侄女,当官的三叔不知道替她说一声公道话。苏氏现在还跑到巷口来说什么‘招惹忠勤伯世子’,说得不清不楚,枉想误导大家,败坏我女儿的名声。大家评评理,这人到底是何居心?我深切怀疑她跟那忠勤伯府是一伙儿的。看看这堵路羞辱人的招数简直同出一辙。”

    苏氏见大家都被朱氏说得频频点头,急了:“怎么可能?我们跟那忠勤伯府或没半点牵扯。我家老爷还因此事被打得差点没了命,还丢了好不容易谋的官儿,难道我们自己害自己不成?这全是因为熙姐儿惹了人引起的。看着老爷差点没命,我来讨个公道不是应该的吗?”

    大家一听也有道理,便又看向朱氏,看她怎么说。

    “你的意思是说,忠勤伯府要报复,不来报复我们无权无势的大房和熙姐儿本人,反而报复到分了家又在詹事府做了官的三老爷身上?”朱氏问道。

    苏氏哑然。

    朝堂上的夺嫡之争,派系博弈,她根本就搞不懂。就算搞懂了,她也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