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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多礼。”萧令衍扶了他起来,“当初跟我去江南的可不止你一人,但能积极付诸行动、且做出了成就的,唯有你一人。可见是你自身能干,我可不敢居功。”

    他用力拍了拍傅云朗的肩膀:“云朗,世人总嫌弃商人,却不知赚钱乐趣之所在,且也人人离不开钱。你有经商天赋,这份天赋可不能浪费了。只要你手里有钱,你父兄为军中的军饷、粮草发愁时,你能捐助一二,不光你父兄感激,甚至皇上也会嘉奖你。男儿建功立业,也就在此了。”

    这番话说到了傅云朗的心坎里。

    父亲每次回家都不会给他好脸色,总嫌弃他被母亲养坏了。

    一个渴望得到父亲肯定的男孩子,好不容易盼到父亲回来,得到的却永远是父亲的喝斥和嫌弃的眼神,一张嘴永远是叫他向兄长学习,他心里能不憋火么?

    所以他要证明给父兄看,他即便不去边关杀敌,也是能所有建树的。

    想起当有一天父亲和兄长还得求着自己给他们予以物质上的帮助,他心里就爽的不行。

    “殿下说的对。我一定好好干,干出一番大成就,不辜负殿下的指点和开导。”傅云朗跟被打了鸡血一般大声道。

    “成,我就拭目以待。”萧令衍笑了起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萧令衍问他道:“那三座钟,你打算怎么竞拍?”

    说起这个,傅云朗就有些茫然。

    他挠挠头:“这个我还得去打听打听。我听说书画大师卖作品时,就是竞拍的。但具体怎么操作,我还不清楚。”

    “这个我知道,你一说竞拍,我就叫人打听了。”萧令衍道。

    傅云朗眼睛一亮,行礼道:“还请殿下告之。”

    “他们一般都是行内人或特别喜欢书画、曾上门求购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各自用纸写一个价格给主人,主人看过后就把书画卖给出价最高的那一个。其他人的报价则会私下里销毁,不让人看到。”

    “啊?那、那这样的话,咱们的钟岂不是卖不出高价?”

    这钟吧,也就是个稀奇,看时间更准确、更明了。但没有它也无所谓。大家家里都有铜滴漏,没钟也不耽误看时辰。

    他开出五千两底价,在别人看来就已是很高了。出价时大家顶多也就往上涨个一两千,不可能直接涨个五千的。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可涨两千他都是亏本的。除了给皇上那座钟,他还有运费呢。

    另外,他就是平南侯府二公子,无钱无权,平时交往的都是跟他一样的、在父兄眼里一事无成的纨绔。他们即便手里有钱也不会很多,五六千两的银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出来的。即便能拿,也不会舍得全拿出来买这么一个不当吃不当穿的玩意儿。

    可那些当家的,他又接触不到。即便下帖子邀请,人家也一定不会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