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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这地方不比别的衙门,那都是需要撸袖子干实事的,绝大部分人对算学一道比较精通,少有专靠家世或奉迎进来的。

    大家从听懂的那部分的话里能感觉到甘纶所说的思路是对的,只是涉及到圣耀皇后算学书那部分理论,大家就抓耳挠腮了。

    大家正要抓住甘纶仔细问他,齐虚谷却一把抓住甘纶的胳膊:“齐兄,来,你跟我进屋里,我有话跟你说。”

    他又朝大家挥了挥手:“我知道大家还有许多想问甘大人的。但今天时辰也晚了,有人不是还要去参加五殿下举办的拍卖会吗?赶紧地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下衙了。甘大人又不会跑,往后有的是时间向他请教。”

    说着他把甘纶拉进了里屋。

    外面的官员只得一轰而散。

    甘纶被齐虚谷拉进屋,还满心不乐意。

    赵如熙的解题理论,有一些他虽然理解不了,跟大家也解释不透彻,但他不是来给大家讲题的,而是来炫耀学生的。到时候直接就说“学生就这么告诉我的,我也不懂”便行,完全可以不负责任。

    而大家都精通算学,窥一斑而知全豹,即便有些地方搞不懂,但大致思路是否正确,大家还是能感受到的。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虽然他不能把赵如熙这个学生的名字说出去,但为她做做铺垫,扬扬名声,还是没问题的。

    锥处囊中,脱颖而出。

    他相信,赵如熙的算学才华是藏不住的。

    等她绘画上的名声也更进一步,成为绘画大师、一介名流,这份才华不需要藏着掖着,他今天替她做的这些事情不是完全没用处的。

    所以甘纶打断他炫耀学生,他百般不愿意。

    齐虚谷可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问道:“你真能看懂圣耀皇后的算学书?”

    “看不懂。”甘纶的头摇得十分利索。

    齐虚谷:“……”

    他瞪着甘纶:“那你刚才解题的理论是如何运用的?”

    “那是我学生解的。”

    “你哪个学生?你说出来。你要是不说出来,我就当是你自己懂了,不想告诉大家。我明儿个下朝就去跟皇上禀报,说你看懂了圣耀皇后的算学书,却敝帚自珍,不愿意教给大家。到时候皇上一个圣旨下来,你说你不懂都来不及了。”齐虚谷威胁道。

    这一回轮到甘纶瞪眼了:“你你你……你怎么敢这么耍无赖?”

    “哼,那还不是你逼我的?”

    齐虚谷不愧是能做的户部尚书的人,说完这一句,他就垮下脸来,开始打悲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