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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着摇摇头:“不过是行商,总要被人瞧不起。”

    一瓢冷水直接浇到傅云朗头上,他刚才兴奋得快要沸腾的心一下子变得拔凉拔凉。

    萧令谱却摇头道:“不然。云开,你太过偏见了。人都说商人低贱,我倒不这么认为。南边的人种了橘子,商人将其运到北边,既让南边的人获得了钱财,也让北边的人吃到了橘子。反之亦然。可见他们是有价值的,何贱之有?”

    “你看京城勋贵世家,哪家不行商?说商人低贱的,都是生怕商人把买卖做了去,让他们家里赚不到钱的。”

    萧令谱这段时间被萧令衍不停地洗脑。他又仔细观察了京城街市百姓好一阵,发现世人确实离不开商人。他也发现只有让物品流通成为商品,大晋的经济才能繁荣起来。

    所以他现在对于行商早已不抱偏见了。

    至于从古到今执政者“重农抑商”的政策是否正确,他还在思考中。

    他觉得总能在农与商之间找到一种平衡。

    “别的且不说,只说边关。要是没有商人将茶叶和盐等物品运过去售卖,边关百姓的日子不知有多难过。”他又道。

    傅云开对这问题没有细想。刚才他也不是有意贬低商人,只是例行替弟弟谦虚一下。

    这会儿见萧令谱认真起来,他自然不会争辩,点头道:“殿下说的是,是我狭隘了。”

    他伸出手安抚似地拍拍弟弟的肩:“二殿下这么说,你就好好干。”

    傅云朗却将头转向外面,不想理他哥。

    受伤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抚慰的,再说他现在已顾不上这些了,钟的拍卖已经开始了。

    萧令衍给座钟直接定价就是一万两银子起拍。

    傅云朗听到这个价,简直想要去给五皇子大大一个拥抱。

    相比起对他一味苛责打压的兄长,他觉得他跟五皇子才是兄弟,很亲很亲的那种。

    第400章 这是谁的画?

    即便起拍价很高,可还是有人很快举牌竞价了,一会儿的功夫,价钱直飚到了一万三千两。

    “云朗,你这个西洋滴漏,买的时候是个什么价?”傅云开听到外面的竞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转过头来问傅云朗。

    傅云朗很不想理他哥。

    可看到二殿下也望着自己,一副想让他再说一遍的样子,他只得道:“五千两银子。”

    “哇,这么赚钱?”傅云开叫了起来。

    因为这利润,他和萧令谱又展开了要不要“抑商”的讨论。

    傅云朗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听外面的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