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分家了,听赵元良提起这些孩子的婚事,他也跟着发愁。
但再发愁,该拒绝他还是得拒绝。
“二弟你不知道,母亲这身子骨,自打上次中风后就不如以前硬朗。这次风寒并不严重,昨儿个喝了药后本应该减轻许多。可今日我看母亲似乎还是没好转。母亲病好之前,我们肯定是哪儿都不去,在家里侍疾的。孩子们一年大过一年,耽误不得。我这里又不能保证能去参宴,你还是看看有谁去参加宴会,让他们跟着去吧。”
请柬上是有名字的,他不去,也不能拿自己的请柬给赵元良去。
怕犯忌讳,他们并不敢说老夫人得了很重的病,只能说是感了风寒。
风寒这种病可大可小,病的时间也可长可短,头疼脑热的症状也不明显,也不需要请太医来诊治,最适合老夫人装病了。
所以赵元良觉得老夫人没大碍,可赵元勋却知道老夫人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至少到明年正月十五之前,他们都得呆在家里侍疾。
他说这些话,是真心实意为二房的孩子考虑。可听到赵元良耳朵里,却全成了托辞。
“哥,我知道因为魏氏,你对我和孩子们都有看法。可我和孩子们也不想的。尤其是靖立,他可是你精心养育大的,你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那孩子一直看不上我,真心实意把你当父亲呐。你不管别人,总不能不管靖立吧?他娶个好妻子,你和大嫂也能对他放心了不是?”
说起赵靖立,赵元勋的心里就满不是滋味。
“这都是你们夫妻造的孽。你也别什么都推到魏氏身上。你是二房的一家之主,她是你妻子。她犯了错,有你一半的责任。”
赵元勋说着,站了起来:“再者,男孩子晚些成亲怕什么?要是人正派肯上进,自有人愿意结亲。至于如语,她不是跟平南侯府那小子好着吗?想来她的亲事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只需要张罗如蕊的婚事便好。找一个新晋进士,人踏实上进的,以你的官职和家底、人脉,把如蕊嫁出去也不是难事。”
二甲进士名次在后头的,留在京里也不过是个九品小官。
赵如蕊好歹算是世家小姐,识文断字,琴棋书画也有所涉猎,自身也没什么大毛病。赵元良虽分家了,自己的官也不入流,但人脉还在,平时结交的世家纨绔子弟可不少。
只要赵元良有心,那些没根基的二甲进士应该还是很乐意结这门亲的。
说完赵元勋没再理会赵元良,从偏厅里出来,回了后院。
赵元良见兄长如此绝情,心里气恼,却也没法。
他自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那些二甲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