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彤上前象征性地扶正发钗。
赵如熙起身作揖行礼,再回东房换上跟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出来拜谢康时霖和崔夫人的教导之恩。
卫国公府老夫人再一次净手,给赵如熙去发钗,换上钗冠。赵如熙去东房换上大袖长裙礼服。朝皇宫行礼拜谢。
此时及笄礼还没完,还要祝酒,父母赐字,听训。
虽礼仪上规定是父母赐字,但康时霖已给赵如熙赐过字,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康时霖又德高望重,对赵如熙恩重如山,赵元勋便请康时霖给赵如熙赐字,康时霖挥毫写下“知微”二字。
观礼完毕,赵元勋把男客带到了偏厅,设宴招待他们。今天正好是沐休日,但吴怀寺和龚城衙门里还有事,今天是专门抽空过来的,也没吃饭,先告辞离开了。
倒是吴宗一直陪着师父呆在绥平伯府。
女客则由老夫人和朱氏招呼着进了内院,在内院厅堂吃饭。饭毕,大家聊了一会儿天,这才告辞离开。
朱氏让人把礼物全搬进了赵如熙的厢房,叮嘱道:“这些礼物你都登记在册,锁进库房和保险柜里。”
“好的,娘。”赵如熙兴致勃勃地道。
虽说费时间,但拆礼物她还是很喜欢的。
倚翠在一旁呆了半天,听着点绛念礼单,赵如熙看实物,青枫登册登记,一样样地估摸着礼物的价钱,完了她禁不住咂舌,对赵如熙道:“姑娘,这些礼物加起来,怕不得上万两银子。怪不得富贵人家那么爱办宴席呢。”
虽说办宴席也要设宴招待客人,但鸡鸭鱼肉都是庄子上送来的;即便买些名贵食材,再加上各项开销,也花不了一千两银子。收一样礼物就能回本了。其他的可都是全赚。
袁嬷嬷听了这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办宴席收礼物是赚钱不假,可你还没算咱们去参加别人宴席时送出去的礼呢?”
她点着青枫手上的册子:“你道为何要造册?一个是为了知道手上有多少贵重东西,不至于让人偷了去都不知道。二来也是为了记人情债。姑娘收到的这些礼,以后都要还回去的。”
“不说别的,只说卫国公府。每年卫国公府老夫人过生辰,以及他们府上的婚丧嫁娶,各种宴会,夫人不知随出去多少礼。他们这一次送的这个,不过是回了一部分,咱们府上还是亏着的呢。”
“那咱们老夫人、夫人也可以办生辰宴席啊。”倚翠道。
袁嬷嬷叹了口气:“咱们府上比不得他们。所以咱们送过去的礼贵重,他们回的礼一般,这才合乎身份地位。这一次他们送礼比较贵重,你道是为哪般?不过是看着咱们姑娘有出息,往后没准比他们还要尊重,现在开始烧冷灶呢。”
这话一说,不说倚翠、点绛这两个小丫鬟,便是青枫也心里一惊。不过又觉得很正常。
世事不就是如此吗?卫国公府还算是好的了,有些人更加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