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忘记的那点儿奇怪感觉又上来了,沈鱼把垃圾扔了回来,眉头还是锁着的。
“遇见什么事了,看你这眉头皱的。”沈桥伸手在他眉间抚了抚,笑道:“小老头。”
“我还真遇到个事儿。”他推推沈桥:“往里面坐点儿。”
一屁股在沈桥旁边坐下,开始给他讲刚才打水时遇见的情况,他正是记性最好的时候,不说把洪老太太和宋翠英的话完全重复下来,大致意思差不离。
“我就是觉得哪里奇怪,可是又想不出来,一直憋着,好着急。”沈鱼郁闷道。
沈桥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沈鱼一只手,一边听一边捏着他手指玩儿,闻言漫不经心道:“你当然会觉得奇怪,那个老太太把宋翠英家里的狗叫什么名字,什么颜色的毛发都打听出来了,她自己呢?”
沈鱼悚然一惊。
对呀,他在接水的地方听了全程,就知道洪老太太姓洪,叫什么不知道,有个儿子在津门市工作,儿子姓什么叫什么在哪个单位,一概没说。
按理说这种老太太,最喜欢炫耀儿女了,儿子出息,不说具体名字,说在哪个单位也是很有面子的。
但她真的一点儿话风都没露,只露了一个姓,还不知道真假。
宋翠英呢?就像沈桥说的,家里什么情况全都倒出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或许这不能怪宋翠英,她又没说家里有多少钱钱藏在哪,说的都是家人的普通信息,很多人都知道的那种,所以根本毫无防备。
“所以……她是坏人?”沈鱼担心道。
“也说不定。”沈桥说:“有的人就是口风紧,喜欢听别人讲。”
沈鱼点头:“你说得对。”
洪老太太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冲上去说她打听人家家里情况就是坏人,这不开玩笑嘛,法律都没规定问别人家里有几口人是违法犯罪。
“那咱们怎么办?”沈鱼还是不放心:“宋翠英还有两个小宝宝要照顾呢,万一那个老太太是坏人,她们多不安全。”
沈桥想了想:“我让人盯着她们?”
沈鱼连忙点头:“我看行,就是有点儿麻烦几位大哥了。”
沈桥不在意道:“闲着也是闲着。”
十几个人盯着他一个,有意思吗?真就闲的。
沈桥一招手,之前帮忙升票的男人立刻出现了,沈桥低声吩咐几句,男人点点头:“知道了,您放心。”
沈桥没让他们做别的,盯着就行,按照洪老太太的说法,她要在津门下车,而宋翠英跟他们一样是在首都下车。
如果洪老太太什么都没做到了津门就走了,那大约是他们想多了,顶多提醒一下宋翠英,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晚上八点多,火车暂时停靠站点,窗口外有叫卖的吆喝声传进来,还有人从玻璃窗里探头出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