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忙,他这具身体又开始拖后腿,因为是先天不足,就算调理得再好,也比不了生来健康的人。他也没有大毛病,就是精力不足,一忙起来就容易疲倦。
陈禹的按摩手艺在来农场三个月后终于用上了派场。
他的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一双手在顾立春的肩颈和头部轻柔地按摩,他动作规范,力度适中。
按摩了20分钟后,顾立春就觉得身上的疲劳果真缓解不少。
他客气地说道:“谢谢,你的手法确实很专业。”
陈禹笑道:“谢谢老板夸奖,你要不要来个全身按摩?”
顾立春出语警告:“不准得寸进尺。”
再一次被拒绝,陈禹虽然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都按摩肩颈了和头部了,离全身按摩还会远吗?一旦能全身按摩,离下一步还会远吗?他有的是耐心。
顾立春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陈禹的服务。
突然,他冷不丁地问道:“你现在还给我爸写信吗?”
陈禹反应极快,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是说赵叔吗?我没给他写过信,我给你弟写过。”
顾立春冷哼一声:“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读书多,聪明,不好骗。”
陈禹笑道:“我这不正想试探一下吗?我试出来了,你确实不好骗。好吧,我全招。那个给你爸写信的人就是我,落雁也是我,我本来想叫沉鱼的,可是太明显了,就改了个名字。”
顾立春:“……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原来叫落雁。”
陈禹懊悔地说道:“弄半天,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诈我。”
顾立春笑而不语。
陈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感慨道:“你爸竟然真能保守住秘密,不愧是你爸,讲信用。”
按完摩,顾立春又回办公室工作一会儿,然后两人一起吃晚饭,晚饭后看会书,各自回房休息。
他们都住在三层别墅的二楼,中间隔着两间屋子和楼梯。
上楼时,陈禹第三十一次询问道:“咱们这里住得偏僻,你要是害怕,就喊我陪你,陪多久都行,我也可以陪你看月亮数星星。”
顾立春仍是拒绝:“不用,人心叵测,比鬼还可怕。”
陈禹假装没听懂里面的内涵,哼着歌儿回自己房间去了。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就不信,一只猫能一直忍住不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