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立刻顺口地道:“朕看不出来你有什么不敢的?”
死了死了,妥妥是惹了女帝不喜!那人毫不犹豫地跪下了,“臣知错了。”
认怂认得实在是快,曹盼道:“错在何处?”
已经很多年没有被那么揪着问话不放了,曹盼觉得一个个是不是觉得天下太平了,有时间跟她斗心眼了,所以想来试试手?试就试,她斗不过他们?
嘴角的冷笑让人看得更是战战兢兢的!
跪得认怂极其干脆的人被曹盼揪着不放问到底的意思,抖了抖,“臣不该人云亦云。”
“朕记得早在昭宁元年朕就对御史立过一个规矩,昭宁九年朕再次重申,至今不过六年,当御史参人需要做什么,身为御使的你们都不知道?挂在御史台上的御史式都是摆设?”曹盼质问的话一丢出来,满朝的臣子都成了鹌鹑!
本以为认错干脆,而且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人,认了错,这事也就揭过去了!可是他是不是忘了女帝陛下是什么样的人?
想要揭过去,没忘了先前他要对付的人是谁吧!既是曹恒,也是曹盼自己。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想过的人,一天到晚没事找事,曹盼会由着他轻轻放下?别逗了好吧!
曹盼依然冷笑着,对于一群欠怼欠教训的人,她从来不客气。“御史大夫,御史台由你来管,你说,连参人最基本的证据都没有却敢乱参的,该如何处置?”
御史大夫总掌御史台,这位四十来岁的年纪,笑语盈盈的,听到曹盼这么一问,答曰,“回陛下,失职之责,罢官。”
失职二字一丢出去,哪怕是跪着认错极快的人都被吓傻了。
“那还等什么。”失职革职,理所当然,曹盼赏了御史大夫一个干得漂亮的眼色。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曹盼的话,立刻进来架着那位离开,那位哪里甘心就这样被拖下去,连忙与曹盼叩首请罪,“陛下,陛下臣知错了,求陛下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不说你对益州的事情知道多少,阿恒去益州是朕下的令,你是觉得益州现在很好,巴望着益州一直这样下去?只要益州的世族们好,百姓死啊活的都无所谓?你无所谓,朕有所谓得很。从前朕不动益州,是为益州百姓安居,眼下朕要动益州,也只能是因为百姓。益州出了事,你只顾当官的死活,不管百姓,就这样的你,朕岂容你。”曹盼把话一放出去,想要求情的人果断地把脚缩了回去。
谁都清楚曹盼素来爱民,但凡是想要伤百姓的官,曹盼是碰着一个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