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与不准都不是崔承之想就能想清楚的,总之曹恒只给阎柔带了曹盼的诏书,诏书中的内容除了曹盼、政事堂诸公,还有曹恒知道。
崔承之也万万不敢说出要看诏书的话来,内容就只能是他们一行到了幽州之后才能知道。
而眼看马上就要进入幽州内,丹阳与曹恒告辞,一路疾行赶回匈奴。曹恒是得了曹盼的命令放人,所以丹阳一提出要走,曹恒自是大大方方的让丹阳一行离开,同时曹恒也在想,没了丹阳的人打马球,也不知道养的一群人学打马球学得怎么样,甚是担心待她再回洛阳,马球场的生意一落千丈。
因公忘私,也不知道亲娘到时会不会还让她双倍奉还本金。
“殿下。”曹恒脑子过了一回念头,幽州里,幽州刺使一摇三晃的迎来。
曹恒立刻翻身下马,这位幽州刺使是出了名的病秧子,偏偏就是这样的病秧子一当幽州刺使当了十数年,执掌幽州,幽州的大将不知换了几许,独独他稳稳当当的做着这幽州刺使,管得幽州百姓安乐。
此人已年近五十,除了病弱了些,依然是个美郎君。他姓宋,单名一个侣。
“宋刺使。”曹恒下了马,对于身后带来的浩浩荡荡的一行少年少女面色如常。
“殿下一路劳累了。”宋侣虽然看着病弱,似是随时都可能断气的模样,偏偏就是顶着这副模样,他却在幽州活得极好。
曹恒道:“近日匈奴可有进犯?”
“不曾。自那一日突袭,直到今日再未出兵进犯。”宋侣坐镇幽州,幽州的事他清楚着。
一听只有那一夜的突袭,到如今匈奴再未兴兵进犯,真是越发的奇怪了。
曹恒想着,后面一阵动静,曹恒回头问了道:“何事?”
赤心很愉来回禀,“殿下,是鲜卑苴罗侯。”
“鲜卑苴罗侯?”宋侣听了一耳朵,曹恒道:“是,鲜卑首领轲比能之弟苴罗侯进了洛阳,说是匈奴攻占了鲜卑,如今鲜卑首领轲比能正被匈奴围攻。”
为了怕话传岔了,苴罗侯入京之事曹盼并没有将情况与宋侣传来,宋侣听到这个消息只皱了眉头,“臣不解。十数日前还收到了鲜卑与幽州传来的一份擒拿恶人的文书,匈奴若与鲜卑开战,幽州岂会没有半点消息。”
曹恒道:“正因如此,母皇才会让我来一趟幽州。”
正好匈奴进犯幽州,曹盼就用这光明正大的借口让曹恒出来,余下的事,慢慢地查。
宋侣当了那么多年的幽州刺使,于庶务自有他的手段,曹恒刚说了开头他就已经猜到了事情不简单,在这个时候,曹盼竟然会让曹恒来幽州,真是不知该说曹盼是心大,还是觉得曹恒足以应付这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