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么今岁科考就定下了阿恒为主考,礼部相干人员配合,至于考题,朕会与政事堂诸公商议。”
事情说定了就要最后拍板,曹盼这般开口就是要定下。一干人那想要用曹恒能力不足,不足以担任主考官的理由全都叫曹恒给堵了,还是用了学习的理由,其他所有的话,都叫这学习二字给堵了。
学习,这世上还有比好学者更叫人避退相让的事吗?偏偏一个个还不能说,身为主考官,一但主考一任,就原先的情况那一溜考中的士人,一下子都成了主考的弟子了。
朝臣们心里苦,那是真苦!
曹盼这个女帝因是开国女帝,向来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根本就不会给人说对的权利。
原以为曹恒这自小沉默寡言的,对,虽然给曹恒上过课的人都清楚公主殿下那是话少心里门儿清。这不是有太多只看表面的人,看表面,便都觉得虽然曹恒哪怕看起来比曹盼的脸要冷,但是一准会比曹盼要好对付。
结果,益州的事给他们敲了一记警钟,让他们见识到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
啊,呸!那就是个比喻。把公主殿下比喻成了狗,那就狗吧。
总之,感受到益州一半被下狱的官员内心的崩溃,一个个都给曹恒贴上了一个不好惹的标签。
然而曹恒一回来就挨了罚,一跪就是一天一夜,这让刚升起对曹恒有一点点敬畏的人都一下子想起来了,曹恒还是个孩子,十一二岁,正是家长要严加管教的时候,在外头疯了一圈而已,回来了一准要变得老老实实的。
果然等曹恒正式参政了,曹盼竟然将曹恒放进了户部,户部,算不上差,但也绝不算好。
当然,曹恒一直都老实实的做事,老老实实的学习,话很少,碰着相互打招呼,脸哪怕冷了点,那都是天生的。至少不像曹盼在她这样的年纪时那是三天两头搅得世族不得安宁。
所以,一个个越发的觉得曹恒好欺负。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好欺负的人,一溜的运作,原本北上是要助鲜卑下定内乱的,竟然把鲜卑的主力都给全歼了,然后,鲜卑上请归附大魏。
鲜卑,就那么成了大魏的一方土地,消息传回来一群人还晕晕乎乎的以为听错了。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消息传回来,很是确定又肯定的告诉他们,这事真不是假的,鲜卑,如今已经完全归附了大魏,从今往后就是大魏的领土,大魏的子民了。
然而又是因为曹盼一纸诏令让宋诏在鲜卑归附后主管鲜卑诸事,也就是让许多的人觉得曹恒在其中的作用也就那样,算不得都是她主事,不是有曹永、魏止在,这两位何等本事,他们才是真正立下大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