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位女郎听着问话答道:“妾前几日出门想准备一些针线,不慎被往来的马车撞到,是这位郎君救了妾。因妾伤到了头,大夫瞧过说要小心,郎君便留了妾在府上多住了几日。”
字字吐露清晰,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位郎君听着面露腓红,曹珞在这个时候连忙地道:“我都说了我没有做任何违反礼法之事。”
“在下,在下误会了郎君,还请郎君恕罪。”虽说冤枉了人,那人倒是也老老实实地与曹珞赔礼,曹珞刚想要说话,曹盼问道:“阿珞,这位女郎在府中住了多日,你就没有问过她家在何处,派个人过去与她的家人说明清况。”
本以为这误会解开了,那就皆大欢喜了,曹盼却在这时提出了这个问题。
“阿娘派人去说过了。”家中内宅之事,自由家中女眷安排,曹珞是曹彪的嫡幼子,这些事自由楚王妃安排了。
“王妃确实是派了人去了妾身的家中,只是兄长是个郎君,时常上山采药不在家中,是以王妃派去的人到妾的家中扑了个空。”话是那位曲女郎回答的,曹盼一眼看了一旁姗姗来迟的贵妇人,正是楚王妃。
楚王妃那是听说自己儿子被人告到了曹盼的面前,吓得一个激灵急急地赶来,这会儿气还没喘匀了过来,听到女郎的话也连忙地道:“陛下,妾确实派人去过女郎的家中了,因为无人,所以才没有将话带到。”
“真是巧。”曹盼听着那么地说,倒是那刚刚咄咄逼人的郎君已经与曹盼作揖请罪,“草民惊扰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曹盼仰头看了看天,“有时候真觉得皇帝不是人当的。看看,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闹到了朕的面前,不是朕该管的,朕哪怕不想管也得要管。甚至,朕明明不高兴,因着人这一句知罪,请罪,朕还得为了显肚量,不能跟你计较。”
“计较了,天下人都会说,陛下怎么这般没有气量,陛下怎么如此的咄咄逼人。咄咄逼人的,是谁?”曹盼一眼扫过告状的那一个。
跪着的人感觉到曹盼眼中的冷意,吓得连忙道:“陛下,在下,在下并非有意的。”
“陛下。珞请陛下赐婚。”在那人巴望着曹盼能将这篇掀过时,曹珞郑重地跪下请求。
曹盼不知是气乐了,还是真乐,笑出声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帝王赐婚,除非两家乐意,为作锦上添花,否则不问两家的意愿,强制赐婚……臣下非奴仆,奴仆可随朕任意处置,但士族,臣子,朕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拿了他们当奴仆,朕就是犯蠢,自毁江山。”
这一番话,有人听懂了,但是曹珞没有听懂,而是再接再厉地问,“陛下不能成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