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深答道:“不知。”
“不过是你齐家的祖宗怕你们齐家的子弟心志未稳,为风月女子迷倒罢了。如今,你心志依然不够坚定?”曹恒这样地问,齐司深看着曹恒,别当他傻得听不出曹恒话里的意思。
“你敢进教坊,就不怕陛下责罚?”齐司深问了曹恒。
曹恒给了齐司深一个你可真傻的眼神,“我母皇从三岁起就随着军师祭酒出入教坊之地,长大之后也是在教坊之地揍得世族们抱头痛哭。你说,她会为了这事责罚我?”
……齐司深真不知道曹盼还有这样的事,但是刑部那位时迁道:“殿下,乾清律有规定,朝中人员不得出入教坊之地。”
“我们是进去办差,还会有人参我们?”曹恒一副为公而舍身的模样,叫两位正经的刑部官员面面相觑。
“走。”马匹早就已经备好,曹恒跨身上马,其他人也是没办法,只能跟着她一块地去了。
身为郎君的那位虽然没有说话,心里那是默默地为自己祈祷,这事千万千万别传到家中的夫人耳中,否则他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要是回去说是曹恒这位公主殿下带的他去的教坊,话说出去,谁能信他。怕是要怪他为老不尊,想要教坏曹恒才对。
就曹恒那张脸,怎么看来看去都不像是一个会进教坊的人。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那样事情的人,竟然在听说曹嘉进了教坊后不是第一反应让人去传曹嘉出来,而是进教坊亲自会一会曹嘉。
“殿下如果让人去请楚王世子,世子不敢不见殿下。”崔云把时迁想说而不敢说的话捅破。
“是不会不敢,可是,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就跟嘉兄长有关,既然如此,冒然传召对伯父,兄长的影响,母皇都需顾及,更何况我。”今早曹盼让曹彪进宫可是绝口不提案子的事,这一份心意,是基于兄妹情份,同是曹家的人,能不伤及情份,最好就不伤及。
崔云一听连曹盼都没有用询问的理由传召曹彪,再劝曹恒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而此时的教坊也是客流芸集,曹恒一个女郎走来,那教坊管事的人也并无异常。
“几位客人是第一次来,里面请,里面请。”现如今的大魏,女人能当皇帝,能做官,上教坊来玩耍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引我去楚王世子处。”曹恒明晃晃地点了曹嘉的名,那位管事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听到曹恒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一时有些拿不准。
若是故意来闹事的,只管大声叫嚷楚王世子在此便可了,偏偏曹恒只在他耳边轻语。
“放心,引了我去,他不会怪罪你的。不引,一会儿你这地方会不会被他砸了,那就要看他心情了。”曹恒就是这样地告诉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