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道:“既然是让我来查,我什么都不过问,那又何必让我来查?”
……曹叡又被堵了一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着实是让曹叡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算是咬牙切齿地问了道:“难道陛下查案也是这么亲自去查的?”
“兄长怎么说的这样的糊涂话,我如今难道与母皇一般了?兄长既拿了母皇为例,更该明白我与母皇的差距。”曹恒又反问了曹叡。
“难道殿下不是以陛下为榜样,效仿陛下?”曹叡又戳了曹恒。
曹恒道:“那兄长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处于母皇的什么时候?”
都是一句又一句的反问的,这互相试探拆台的,实在是让旁听的人深深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一群人都拿了自己当摆设,他们什么都没的听到,听到也都是当作没有听到,他们吵他们的,打死也不插嘴。
“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都打不好却想建成高楼,就不怕楼塌了?”曹恒真是一句一句怼得曹叡哪怕想要回怼,好嘛,不占理。
“殿下果真沉得住气。身为陛下唯一的子嗣也能为了这一点小事,事事亲历亲为。”曹叡这也不知是赞还是指曹恒自降身份的话。
曹恒道:“我只记得一句话,在什么位子做什么事。案子是母皇交给我的,虽然有人配合,事,我也该去查,不懂可以问,不知道的也能问,独独不应该坐等别人告诉我结果。”
那么一句在什么位子做什么事,还有不应该等别人告诉我结果,听在曹叡的耳朵里,何尝不是另有所指。
曹叡想看曹恒,不想曹恒同样已经同时站定了看向他,“难道兄长以为不是?”
如果说刚刚曹叡还不确定,此时此刻那是万分的确定,曹恒这一句既是说了她自己,同样也是在敲打曹叡,让曹叡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曹叡脸上的笑意敛去,曹恒却似无所觉,只盯着曹叡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殿下果真是深得陛下真传。”气氛一凝,一群小虾米们感觉到这汹涌眼看就要爆发了,结果曹叡这又是一句明嘲暗讽的话丢了出来。
“自该如此,兄长说是吧?”完全当作听不出曹叡的暗讽,反而还把问题给曹叡丢了回去。
曹叡从一开始扮猪吃老虎,结果发现他会装,曹恒比他还会装,而且装得更像样。尤其不仅会装,噎起人来,一噎一个准。
“是。”曹叡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曹恒是曹盼的孩子,大魏公主。无论曾经他是什么,他现在就是安乐侯,除非曹盼把曹恒废了,否则就曹恒现在的起势,在曹恒的面前,他拿不到曹恒的话柄,曹恒为尊,他只能俯首称臣。
“当日我就说了,兄长是一个聪明人,最好,千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既是希望,也是告诫,曹恒看着曹叡。曹叡想到曹恒特意告诉她,这件事还有司马家的人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