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道:“从前的事,朕不想去追究,朕现在只想将那些不安份的人解决了。所以,不要吹毛求疵,除非你们能帮朕解决这些问题,否则都给朕少说废话。”
论起毒舌来,曹恒比起曹盼算是不遑多让,她这一说话,哪怕还想挑刺的人,这会儿也都不作声了。
曹恒都已经派了人去管这事了,又不是放任无视,既然他们自己没有能力去办好这件事,也清楚了事情是有内幕的,理当安安分分的等结果,再挑刺,叫曹恒提出来,让他们去办事,他们觉得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司马家的人?
据说,昨晚那场火是司马家的人给放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中了了曹恒的,暴露在曹恒的面前的人,全都死了,再也牵扯不到其他的人。
连亲人都能毫不犹豫出手的人,心狠至此,他们这些想置司马家的人于死地的,想好了能不能对付他们?
越是深思,这人就越发的老实了,曹恒冷哼一声。
“陛下,曹林一案查查已久,既然凶手已经捉到,连幕后传出流言攻击陛下的人亦查明,案子是不是该结了?”
案子拖得太久,只会显得朝廷越发的无用,曹林就算被曹恒贬为庶民,血缘关系还在,这样的人物,死了太久,闹得动静也太大,早点盖棺定论的好。
曹恒瞧着说这话的人刑部尚书程明,“此事你与京兆府尹商量,该结就结。”
适不适合结,商量之后,各抒己见,曹恒等着他们。
“诺!”一声应下,表示自己听进去了,至于旁的人,从曹恒的话里,不难窥探曹恒也想将这个案子结了,虽然司马家的人没有全拿下,有这么多人也足以对这个案子交代了。
明面上案子要结,暗地里曹恒要怎么去查,继续地再查下去,那就是曹恒自己拿的主意。
既然曹恒都透露这样的信息了,商量的人,很快将结案的陈词送到曹恒的面前,连带着对司马齐的处置也出来了。
“陛下,司马齐虽是杀人,亦是情有可原,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臣请判其囚于刑部大牢二十年。”贺挚很快将自己的想法跟曹恒说明白,司马齐就算是情有可原,杀人不假,也是明知杀人是什么后果而做的。
这样的人,警示其实是没什么用的,就算没用,人也得惩罚,贺挚当了那么多年的京兆府尹,深以为像司马齐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处理的,聪明又懂人心,敢做又敢当。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为自己当初做过的事后悔,更别说只是要关他二十年。
想到这里,贺挚是真觉得脑袋痛得厉害,曹恒怎么还想收这样的人为己用。
“京兆府尹对司马齐多有不满?”贺挚这点心思能瞒得过谁不成,曹恒干脆地问了出来。
贺挚道:“明知故犯,说的正是司马齐这样的人。”
“如此你又为何不让朕杀了他,却只请判其囚于刑部二十年?”曹恒将心中那点疑惑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