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吃的穿的用的,就按寻常人家的给,你也不必白养他们,让他们吃苦,也知道,谁都不是该养着他们的。”连头都不回,曹恒说完话,大步离开,痞子动动唇,小声嘀咕道:“真是够狠心的,连看都不看人一眼。”
看了有什么用?曹恒向来不是妇人之仁的主儿,他们吃的什么苦,就是曹恒想要他们尝的,尝到了最好。
“哎哟,连名字陛下都没问。”痞子一拍大腿,想起这么一回事,曹恒是连问都没问他名字,将来真能记得他?
“陛下,此人……”痞子在懊恼,燕舞还十分不放心地追上曹恒问,曹恒听出她未尽之意。
“有你们看着,你们还操心他把人卖了?真要卖人也不会等到现在。纵是个混市井的小混混,也是个心中存善的人。那一群人口贩子,发现了,人都拿下了?”
光天化日,人贩子冒头了,既然发现,岂有不拿不捉的道理。
“姜将军已经安排人去拿了,人已经都移交京兆府尹。”燕舞听姜维说个大概,知道事情有人去办,姜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拿包子诱曹承还有曹衍的妇人是人贩子,然后派手下去跟踪,一跟果不其然发现了拐去的孩子藏身之地,姜维是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拿下。
“既交到京兆府里,那便好。”贺挚办差还是靠谱的,人贩子不发现也就罢了,发现一个捉一个,谁都逃不了。
“你们只需守着,别让他们受伤着凉就是,余下的都交那人来办。”曹恒吩咐下去,燕舞对于只保护什么都不做的要求,吐了一口气,“陛下,两位皇子实在太小,大皇子才六岁,二皇子也才三岁,就算要教育两位皇子,也该等他们大点。”
曹恒道:“母皇当初和皇祖父斗智斗勇,得荀令君,郭祭酒另眼相看时是几岁,朕随母皇亲征益州,又是几岁?”
提起曹盼还有她自己,燕舞伺候两代君王,两位女帝,她们自幼的经历,燕舞不作声了。
“生于乱世,是幸也是不幸,太平亦然。你们总觉得承儿还小,衍儿还小,怎么不想想,承儿才多大的人,一个大皇子的身份,他是何等的自傲,因而目中无人,连朕都不当回事?”曹承的所做所为全都叫曹恒记在心里,不满越来越多,到了今日,她是认定不能再由着曹承,所以才会动手,一步不退。
“陛下。”燕舞是最清楚曹恒揣着这小黑本的人,曹承是从曹衍开始就已经叫曹恒记着他做的每一桩好事,不好的事。
曹恒能当面说让他改的,可是曹承听不进去,屡教不改说的正是曹承!
不改就不改,直到今日,曹恒震怒,自是要下狠手,是要从根子上改曹承的毛病。
曹恒侧过头与燕舞吩咐,“此事不容任何人插手,看好你自己,也看好姜维。朕决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这样关乎大魏将来的事,曹恒是一点让人改的意思都没有,燕舞哪里还敢多说,将心中的惊涛骇浪全都按下,只与曹恒作一揖,“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