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道:“这一句你记住了,你想利用离家,也要有被郭家利用的觉悟,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张昭不由反驳一句,“祖母,是柏夫人欲对我不利。”
“你与柏夫人素无交情,为何要见柏夫人?你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为何柏夫人能伤你?”郭夫人也不傻,不会由着张昭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个问题一丢出来,瞧瞧着,张昭已经赶紧地解释,“祖母,柏夫人是陛下的人,她要见昭,昭能不见?”
“是吗?”郭夫人反问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满朝的臣子,你见过柏夫人和哪个臣子有所往来,又哪里见过柏夫人寻他们?要说她是陛下的人,你是从何得知的?”
问到这里啊,张昭带着几分不被人理解的愤怒,“祖母是在怀疑我?”
“若说我怀疑你,那你是在怀疑谁?我也很奇怪,柏夫人为什么谁都不动,偏偏动你,更是存了与你鱼死网破的心思。”郭夫人试探时,目光从来没从张昭的身上移开过。
“祖母,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你该去问柏夫人,现在是她要我的性命,不是我要她的性命。”张昭颇是义愤地指出这一点,似乎他原是想要郭家为他讨回公道的,偏偏一切与他想的截然相反,他十分受伤。
郭夫人看着张昭道:“放心,我问完了你,自然也会去问柏夫人的。只是希望你瞒着我的事不要太多。”
这是一句警告,张昭听出来了,郭夫人并不让张昭多去思考,只是再次地道:“这件事,我再问你一句,你是要自己去处置,还是由郭家出在为你处置?”
张昭动了动唇,连忙地道:“有劳祖母。”
“那你便记住我刚刚说过的话,不要再有任何的小动作,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记住了。”郭夫人冷声绝情地朝张昭放话,张昭怔怔地抬头看向郭夫人,不想郭夫人的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郭夫人的眼中只冷意,没有一丝的温度,叫张昭感觉到透骨的寒意,连忙地与郭夫人作一揖,“一切都听祖母的安排。”
郭夫人得到准话,便不打算再继续,只管离开,而张昭在看着她的背影时,目光尽是冷意。
从张昭的府里出来,郭夫人立刻进宫,曹恒已经在等着,柏虹也一并被叫了过来。
“柏夫人此举何意?”郭夫人虽说在张昭的面前语气不善,便对柏虹所为,郭夫人是不满的,但这份不满只面对柏虹时才显露出来。
被直问一句,柏虹出列道:“此妾之过也。”
一句解释都没有,只认错,郭夫人本来是怼着人的,结果听到这一句,总算是语气缓和了些,“先帝与陛下都极其克制的人,我们身为臣子的,既为陛下尽忠,也当思为陛下克制。为一己之私仇,罔顾律法,你为陛下近臣,借陛下的名誉行事,更将陛下置于无用之地,此乃你之过也。”
柏虹垂下头,“是,妾之过。”
郭夫人道:“张昭此人,陛下清楚他是别有用心者,然无证据,不能凭一己猜测而取人性命,陛下留着他有用,郭家留着他也是同样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