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我们被取而代之了,我们还有什么?”杨修似是被墨问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了,大声地吼问一句。
墨问看向杨修,透着一股子失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德祖,我们还年轻吗?”
问到年龄,其实杨修与墨问的年龄相差无几,杨修道:“当然不年轻了。”
“是啊,我们都不年轻了,看看景倩,他都走了多少年了,我们还比他年长,你说我们还有多少年头可活?”年月流逝,谁又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可是不承认不行!
杨修道:“我们老了,陛下就嫌弃我们了?”
那哀怨的语气听得墨问嘴皮抽了抽,“你要是酒还没醒,我不介意给你弄几盆水再继续!”
杨修一听哪里还敢啊,一声不吭的看向墨问,请他训示!
“我们都老了,我们能帮陛下还有多少年,你怨陛下放了人入政事堂学习,要将我们取而代之,怎么不想想当年我们盼着先帝训练陛的心思。”
“如同先帝让陛下接手一般,我们这些人的位置,就不需要人学习接班了?德祖,你别忘了大魏的天下是怎么撑起来了。无人才以继,前朝之败落,天下之大乱,皆因何而起?”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丢了出来,墨问问得一点都含糊,杨修是一下子顿住了,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看向墨问。
“我们念着自己,陛下念的是大魏,未来。在我们之后,必然需要有人辅佐陛下,这些人不从现在培养起来,难道等着我们都老死了,陛下再临时抱佛脚,赶鸭子上架?”
继续再将情况带问着杨修,杨修被问得实在是无可反驳,缩着脖子想要墨问千万别再骂了!
“缩什么脖子?你一个堂堂的中书令,只想着陛下安排人要将我们取而代之,怎么就没想过,这一切都是陛下应该做的,为帝王者,不仅要念我们这些老臣,也得思量新臣里头,他们将来能不能像我们一样挑起政事堂的重担,你为陛下所为而伤心,就没有想过,你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陛下是不是会比你更伤心?”
杨修嘴角抽抽,墨问眯起眼睛透危险地看着杨修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醉酒发疯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那你说,你想要传到陛下耳朵里的话,陛下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当然听见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杨修就回答了,洛阳里的事,就曹恒手里头那么多的人,消息灵通得天下人说的话都逃不过她的耳目,杨修说的话,还是在她眼皮底下说的,又怎么会没有听到。
墨问就看个傻子似的看着杨修,“那你说,陛下怎么就没有问你这事?”
这个问题有毒,杨修闭起嘴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墨问哪里肯放过他啊,伸戳了他一记,直接再问道:“说,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