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百姓有冤无处诉,曹恒设了匣子,一个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吏,但有冤屈皆可投入匣中的状匣,那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工具。
“对,对,对,夏郎君不提我都忘了,这个匣子那是极好,极好的。每隔三日朝中便派人前来取匣子中的信件,自设立以来从不间歇,我若将这份东西投入匣子,便能直达圣听。”
叫曹衍一提醒,县令是一下子想起来了,从前他是几乎忘了这个的东西,他这治下其实还算不错,没什么大的命案,不过没想到在这平静之下,竟然藏了那么多的污秽。
“那便有劳县令了。”曹衍笑眯眯地与县令作一揖,这样的东西曹衍有一千种办法送到曹恒的面前,他却按一般人的办法,把东西交到县令的手里,就是想看看这位县令是不是真是一个好官,好在他并没有让他失望。
“也要谢过夏郎君,若非夏郎君提醒,死者蒙冤,我这投告无门,还不知该如何的是好。”县令轻声地说,是真心实意的谢曹衍的。
“县令心系百姓,正好也借这件事升迁。”曹衍此时才把这句话丢出来,县令听得倒是呆住了,连连摆手,“可不敢想,可不敢想。”
曹衍见他满脸的诚惶诚恐,是真没这样的心,曹衍却轻声地道:“大魏提拔官吏自来不拘一格,县令大人一心为民,这份心意想必朝中的陛下与诸位大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那,那就借夏郎君的铁口一断了。”县令虽然有一颗为民之心,同样也有上进之心。
为官者没有不想升官的,能做好事又能升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县令将曹衍查到的那些事全都一股脑塞进了匣子里,曹恒让在各州各县设的匣子,锁是工部研制出来,任是谁都打不开的。
锁封得如此严密,就是为了保证匣子里的东西除了曹恒派出来拿着钥匙来开的人,旁的人绝拿不到里面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这匣子还是有不少的用处,但却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以至于就连身为朝廷命官的县令,最直接可以受利的人,也将这东西忘得七七八八。
而曹恒在得知齐司深的出现成了曹衍和曹永乐的贵人,又是给钱又是护卫的,嘴角抽了抽。
至于齐司深也是个乖觉的,很快去信曹恒,将要教曹永乐剑法的事与曹恒明说,也顺便解释了一下他是又借钱又护卫的事。
曹恒看着是哭笑不得,这位想找个合心意的徒弟都想疯了,曹永乐能入他的眼,也算是曹永乐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