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的为人,天下没人不清楚,那就是个自诩聪明,贪财好色的小人,曹盼把人管得老老实实的,不代表曹恒也能将何宴收为己用。
何宴准备设局,赤心已经把曹衍和曹永乐接过来了,正如曹恒所预料的,兄妹俩人听说曹恒和夏侯珉遇刺,早就已经急得都顾不上身份暴露便要冲来,好在赤心极快的赶到,否则他们还真打算硬闯。
“母皇,父后。”曹永乐先一步冲了进来,急急地唤一声,曹恒、夏侯珉与他们点点头,曹永乐急急地追问道:“母皇父后没事?”
“无事,就是你父后受的伤有些重。”曹恒提醒曹永乐与曹衍,两人听着都看向夏侯珉,“父后。”
夏侯珉亮出自己的手,“没事,一点小伤,养几日就好了,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曹永乐看不到夏侯珉伤口的情况,却是满心的担忧,“这些人,这些人,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把他们全都杀了。”
咬牙切齿地说着,真是有心要杀光他们的,曹恒道:“本意将这些人留给你们,既然他们露了爪子,便不能再由着他们任意妄为。”
“有什么是孩儿能帮上忙的?”曹衍与曹恒作一揖而询问。
“好好地呆在扬州,看清楚这些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是你该做的。”曹恒这般与曹衍细声地叮嘱,曹衍一顿,知晓这是曹恒认为他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呆着,不让别的人怀疑到他们的身份,再继续历练就是曹衍当务之急应该要做的事。
“诺。”曹衍自然也是又气又急的,但曹恒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那么多的杀手出动只为杀曹恒,可见这些人也急了,否则绝不会使出人海战术。
夏侯珉道:“这些人急疯了才会这样急切地出手要置你们母皇于死地,你们留在扬州一定要藏好,像惹上曾家那样的事有过一回就够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这是告诫,曹衍也知道曾家的事闹得动静委实是大了,看连曹恒都惊动得来了扬州,再有下一次,那些人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联想得到。
“你们要学得杀人不见血,就比如这一次的刺杀,动手的人必不在扬州,这些露出来的人,包括曾家在内都只是小喽啰。”曹恒是真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教导孩子。
曹永乐皱着眉头,“藏头藏尾的,有失磊落。”
曹恒摇了摇头,“对待君子自是坦荡相待,对付小人,不知小人的招术,不用比他们更狠的手段对付他们,光明正大的只会送死,这是傻子。”
……曹永乐得认这是事实,总不能为了磊落让手下的人去送死。
“人心揣测,小人懂得,君子更要懂得。知世人之险恶,不改初心,不忘初衷,这才是真正的君子。”曹恒认为的君子正如她所说的。一个君子啊,只知直中取,而不知曲中求,又有几人能够善始善终?
曹永乐细细地品着曹恒说的这句话,突然点了点头,“母皇说得极对。并非小人可窥君子之心,而君子不必懂得小人的想法。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无论是沙场对战还是与人斗智斗心,都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