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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北王抬头看着眉目尚且青涩的萧傲,勾唇一笑,曾经的他在第一次穿上这身甲胄时,也如同他这般青涩,忐忑到接过甲胄的手都是微颤的。

    “萧家,不可通敌,不可枉顾将士性命,不可贪军饷,战场上不可喜好奢靡。”

    “孩儿,知道。”

    萧傲将放置甲胄的托盘接过,沉甸甸的重量,让萧傲第一次品尝到了‘责任’。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瞒不过萧母,萧母起身梳妆时听自己贴身侍女提到这件事儿,捏着簪子的手一顿。

    “王爷许是尚未和王妃商量,一大早就带着小王爷去了军营那边,小王爷被夫人养着,哪儿吃得了战场上风沙的苦楚。”

    梳妆侍女似不经意的出声劝阻,拿过妆台上的簪子将头发别住。

    萧王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再美的美人经过岁月脸上也难免会落得一些痕迹,曾经未觉得,如今才发现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许是真的上了年纪,眼睛看人都没那么灵光了。

    “王爷既已经做好了打算,便无需多嘴。”

    侍女观王妃的脸色微沉,遂未多言,专心的帮王妃梳妆。

    在贴身的婆子安排好了膳食后,萧母看了一眼侍女离去的背影,穿着府内一等丫鬟的衣裳,浅粉色的衣料外蒙一层纯白色的纱,上绣着桃花。

    虽并不精致,但因着年纪正是好时候,便好三月桃花树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镇北王与王妃夫妻情深,并无小妾姨娘,也难为她将心思放在了萧傲的身上。

    伺候萧母的婆子是萧母的陪嫁,嫁了王府的管家,王婆子看萧母的脸色不佳,可不像是那丫鬟以为是王爷将小王爷带去军营而不悦。

    “夫人,这可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得夫人不快?”

    萧母捏着勺子的手一顿,喝了一碗粥后对王婆子吩咐道:

    “将那桃枝,送到庄子里去吧。”

    镇北王府这么些年也存了不少的家底,这些庄子大多都距皇城远,送到庄子里头便是这辈子再无什么指望了。

    萧母之前对桃枝还是喜欢的,甚至想着将桃枝嫁与王婆子的儿子。

    她为桃枝安排的虽说不算极好,但对于一奴才来说却算是极其不错了。

    王婆子的儿子是个忠厚老实的,从小就跟在萧傲的身边儿伺候,与小王爷的情分不一般。

    如若这件事儿定下了,等到日后将桃枝送到新王妃的手下伺候,平日里讨的赏自然少不了。

    可惜了。

    萧母是心疼孩子的,她与镇北王刚成婚时,镇北王还在外征战,身子落下了毛病大夫说不易有子嗣,镇北王不管怎么说都不愿纳妾。

    好不容易才有了个萧傲,萧母对这唯一的孩子难免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