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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家的祠堂,凌裕当年不懂事调皮时跪过,就连小凌裕调皮打碎了老夫人的东西时也跪过。

    唯有凌清,这次是头一回。

    冬枝陪着凌清一同跪在祠堂内,渐渐地已经入了秋,夜间寒凉,尤其是在祠堂内,凉气似乎要顺着青石板往骨头缝里头钻,冬枝忍不住的打了个颤。

    “小姐,这,你何苦要因着这件事儿和老爷闹腾,奴婢瞧着老爷今日怕是气的不轻。”

    将父亲气成那样,凌清心中也有些不忍,皱着眉头回道:

    “等会儿去吩咐厨房,为父亲送去些降火气的花茶。”

    如今正站在门外的丞相,行至门边时恰巧听到了这句话,手攥的死紧,眼眶已然微红,默不作声的离开了祠堂。

    在即将走过那一扇门时,丞相回头看了一眼,祠堂内昏黄烛火的照耀下,凌清的身子显得愈发瘦弱。

    到底,是他宠着的女儿啊。

    转头,丞相去了丞相夫人哪儿,丞相夫人一听也是大惊,如今这世道哪有女子外出抛头露面的。

    凌清自幼体弱,在幼时太医时常在丞相府内住下,哪儿是能上战场的。

    丞相夫人听完后没甚么犹豫,就去了小祠堂,未曾问丞相一声就将凌清给送回了扶摇院内,冬枝去小厨房内准备了一碗姜汤驱寒,还有个丫鬟端来了一盆热水。

    等凌清将自己打理的妥当后,丞相夫人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询问:

    “你可知,你一女子想上战场,所要面对多少非议?”

    “知道的。”

    凌清手上捧着一杯热茶,丞相夫人又问:

    “行军途中,军队要快速前行,你可会骑马?”

    凌清上一世是会的,但是这辈子却从未学过,轻轻地摇了摇头。

    “莫要怪你爹爹,清清,你如今已经并非是个孩子了,行事时该成熟些了。行军途中如若着急要赶往何处,你这身子是受不住的,还会平白拖累了人家。”

    一杯热茶,凌清喝了一半,听丞相夫人这般说也冷静了下来。

    刚她去找丞相,所想着的都是凭借一腔冲动,但是如今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去不了边关,也上不了战场。

    “母亲,我懂得了。”

    后面,这件事情还是传入了镇北王府,凌清带着小凌殊来了自己的扶摇院内,院子内的大树上扎了个秋千,小凌殊正是顽皮的时候,让一个嬷嬷推着他正玩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