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些繁文缛节,到了婚宴上,还得满脸赔笑,与那些来宾举杯言欢。
关联是他并不会喝酒,只能把酒壶里的酒换成凉白开,倒点凉白开当酒喝。
哎嘿!自己真是个小天才!
真想赶紧歇息呀,一整天的,累死了。
真不想再来第二次。
黎宇脑袋里全是这样的念头。
那些人直至深夜才肯放自己回去,大部分都已经喝大了,满口胡话,吓得黎宇赶紧偷溜。
来到郡主的雅宫,看着里头灯火通明,黎宇不由得有些疲惫,完了,差点忘记还有这一出。
……想起原作今晚发生的事情,他缓缓扶了一下额头,说服自己不能动摇,还得在今晚把一切与冷秀容坦白,拉拢他成为同一阵线。
可是自己已经疲于应对了,总之,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吧。
黎宇朝着守门的侍卫和侍女涵儿点了点头,便推门进去。
看着喜庆的婚房,黎宇不禁惊叹不已,这简直太夸张了。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红色。
冷秀容一身红色婚服,披着红盖头,乖巧地坐在床上,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
他一直在房里纠结着,是否应该提前告诉黎宇,自己其实是男子。
因为就算不说,迟早也会被发现。
黎宇来到他跟前,原作里,冷秀容此刻已经哭成泪人,害怕得不敢出声。
而他的满目愁容激起了原主的不满和暴戾。
“大婚之日,真晦气!”
想起原主的台词,黎宇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掀开冷秀容的红盖头。
柳眉弯弯如刀,眼似秋水荡漾,带着一丝羞怯,朱唇与婚服颜色一般艳丽,半点不似原作描写的那般满目愁容。
――唉?发生了什么事吗?
黎宇差点手不稳就把红盖头盖回去。
他顿了顿,将红盖头收起,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了一声。
明明喝了那么多白开水,却还是饿了。
“要不我们先吃饭吧?”黎宇问。
冷秀容本想开口向他坦白,一听这话,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是。”
他的态度过于恭敬,让黎宇有些不适应,明明是一国郡主,论地位,本应在黎宇之上。但也许是因为常年的质子生活,让他自觉地位低微。
黎宇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拘束。”
冷秀容一听,有些诧异。
他如此恭敬,一来是性格使然,二来是因为紧张。
以往在西蜀国,每天都被各种繁文缛节约束着,来到东耀国,又被质子身份约束,寸步难行,他早已学会如何看人脸色,胆战心惊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