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习惯了李道金的身份,一时之间没?注意?到自己动?作的异样,她表情肃然,紧紧压着楚乘风的脑袋,也不管这么大人,爬在金砖上累不累硌不硌得慌。
等到她发觉自己都快住到别人身上的时候,脸色微变,辛夷松开了对楚乘风的禁-锢,没?多久等到男人自然抬头后,他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道金,你让我看什么,下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王女和?这污染物?搞什么幺蛾子呢。
辛夷头一歪,让楚乘风让开,自己趴在金砖上往下窥探,她小心的屏住呼吸,视线里?很快出现了抱着银坛的王女殿下。辛夷右眼?一跳,内心深处升起一道俱意?,此情此景不要太眼?熟。
「李赫,母亲的遗体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人,我会将她的骨灰带到她最喜欢的无尽海,飘洒骨灰让大海带着她自由散漫的享受人生。」
「银坛、骨灰。」
她心里?大概能揣测到…银坛里?的东西是什么,唇侧有些僵硬张不开嘴。
王女大方的打开了人头大的坛子,抱着冰凉凉的盛具忧伤道:“早知你如此不愿在我身边,一开始我便放你走。”
辛夷心下一惊,她向来淡定的表情也忽的一变,银坛里?的头骨…是那被自己杀了的女人!
她咬牙坚持看下去,一度怀疑李赫的污染源是恐惧,怎么能编排出这样恶心的情节。
一想到诸如母亲的头骨,被关?在了那狭小的盛具里?,辛夷的心情坏的不能再坏。
她完全没?想到王女殿下会如此疯狂。
那里?面装的不是骨灰。
也是,这么短时间,王女哪里?有时间烧燃。
但正常人不是应该在处理了尸体之后,便会自怜自哀的吐露出什么心里?话吗?
她这…对着尸骨哭不够,难道还要做成玩具天天陪着自己入睡吗?
在辛夷脑洞大开、无语凝噎的难得慌乱时刻,楚乘风挤了过来,问道:“怎么样?底下怎么样?我刚刚就一眨眼?,王女和?尸体都不见?了,间隙间有东西打碎的剧烈声响。”
那恐怕不是掉了东西的声音。
应该是王女分?尸挖骨的声音。
辛夷放在身侧的手一抖,在看到王女真的如自己所想,将银坛抱到朋友的床上,还准备宽衣休息的时候,她喉间翻滚恶心,胃里?十分?不适,半懵逼半有意?识的抬起头。
她看着躲过了一劫的楚乘风,半响后才组织好了语言。
“这个世?界的污染源,我应该有头绪了。”
楚乘风没?搞懂状况。
下一秒,辛夷泛着恶心要找一个支撑物?、抓到了楚乘风的小臂:“走,先回?去,再做打算。”
楚乘风几乎是被辛夷拉扯着走,她紧张的没?有看过自己一眼?,而他满心满眼?里?的人,都是对方。殿下目光柔柔的飘过辛夷花了的妆容,轻声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回?过神来的辛夷,放开了对方的小臂。在意?识到自己的指甲紧张的抠出了一两血痂之后,辛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回?房处理,至少用酒精消毒一番。”
殿下被对方点了名字,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下了房顶,费了一番时间找到了辛夷住的单人房。
……
楚乘风瞪大眼?睛,看见?辛夷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小刀,用行宫内随处可见?的蜡烛灯“大刀阔斧”消毒着,在对方洋洋洒洒在自己小臂受伤处泼了一堆酒后,殿下尾音颤抖:“道金,你之前喂我吃污染物?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来这一套?”
辛夷吹了吹杀过人的小刀,漫不经心的笑着,再轻轻摇头:“什么意?思?我现在是来救你,不消毒怎么好的快。”
楚乘风大幅度摇头。
“这点伤口,不需要您屈尊救治。”
辛夷冷哼了一声,不吓对方了。
她瞥过坐在地上、死也不睡在自己床上的楚乘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问对方时语气明显不对劲。
“楚乘风,投射围攻鸦渡的那一枚高能弹,是不是你下的指令?又或是帝国战舰的另一指挥官?”
辛夷眯着眼?,紧盯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在冰凉凉的地上,殿下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我,如果不是我,联邦那帮蠢人,早就拦不住鸦渡,祸害你了。”
祸害我?
辛夷目光转冷。
她喃喃自语道:“鸦渡祸害我?”
楚乘风还在一旁邀功,完全不知道自己疯狂在朋友雷点上来回?蹦跶。
“怎么样!帝国的武器牛不牛,一点也没?伤到你吧,让本殿下来看看,嗯,你的脸,你的…”,他视线不敢往下,立刻转头装鸵鸟。
“没?事?就好。”
“虽然说出了点小差错,我原以为污染物?死后被炸个粉碎,会被分?离弹集中收回?废料,不再伤到周围之人的。”
楚乘风叹了口气,帝国特制的污染物?武器还有待进步,对付鸦渡这种级别的污染物?,武器后面应该得跟着天罗地网的捕捞式围网,收集完整污染物?湮灭的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