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反驳道:“刚学会的法术也比师父强。”
霜华刚说出了个“你”字,山月就眼疾手快一个手刀敲了下去,他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山月把师父安顿好,对着他说了声“对不起”。
带着无穷的怒火,山月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周围的气温因为她的盛怒骤降,红叶林的树叶结上了冰,她连正常的路都不走了,直接踏着冰走过去,挡在她面前的巨石被她冻结,一脚踏过去,化作碎块散向四周,她硬生生靠着冰开出了一条路,直插冰谷深处。
冰谷的气浪阻碍着她前进,她艰难地来到谷口,霜华曾经设下的障早就碎了,这是她第二次亲临冰谷,第一次是为了治病,后几次都是神识探测。气浪携卷着破碎的冰,刺骨的冰在她的身上割开了数条细痕,但这些都无法阻挡她前进。
当她伤痕累累地来到那个山洞,一切都安静了,连气浪都停止了,仿佛这一切就是为她而来。
随着山月逼近,狂风袭来,一道一道,似要把人碎尸万段。狂傲的威压丝毫不减,她闷哼出声,脸色苍白。突然,狂风消失了,威压也减弱了许多。她连忙拿出药来调理内伤,抓起一把药就吃。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前往山洞深处。
幽幽深处传来水滴声,间断间续的喘气声、脚步声在山洞中回荡,似有人尾随身后,令人时不时往后望,山月特意弄大走路的声响,以此来安慰那是自己的脚步声。
前方黝黑得像一团化不开的稠墨,阴冷的水滴在她的背上,背脊一阵发凉,此时她萌生退意。即使她想出去也做不到了,入口的路早已改道——她背后碰到的竟是块石壁!
眼前只有一条路——通往前方的路。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她不禁懊悔自己的鲁莽,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这通道走不完似的。山月的腿有点累了,前方的光线不再那么暗,她依稀能看见前面有个发光的小点,意识到可能是出口,她连忙加快脚步。
她走过狭窄的通道,视野重新变得开阔,此处的天元力十分浓稠。
只见一个男子被钉在上面,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他的头和手脚都被铐着,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能动。他见到山月,直勾勾盯着她。
山月看到眼前的人,以为他就是始作俑者,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就是你!伤了我师父!”
奈何这男子只能微弱的声音,连话都不会说。看着他受尽折磨的样子,山月丝毫没有同情。
那男子眼都不眨一下,充满防备地绷着身体,好像要保护自己的领地一般。山月看着这可笑的举动,这种情况下他拿什么保护自己?
越发靠近,只觉迎面而来一股恶臭,她看了看,竟然是从他的背部散发出来的。男子黑色黯无光泽的头发被褐色干焦的血黏在一起,背上的鲜血依旧在汩汩地流着,还有背上狰狞的伤,腐烂的肉和新生的肉黏在一起,脓水顺着血流了出来,其惨状令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