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打算?虽然我很想将你留在隰京,但你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鸟,我也关不住你。”
“我本来就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事,说不定能找到我身世的线索。我能去边境吗?做个后勤也可啊!”
“做我身边的亲卫如何?”
“这,您不能一直把我拴在身边啊……”
“如果可以,我真打算一直把你拴在身边……去女营吧,不过你这身板还需要练练,否则会被人瞧不起的。”
山月大喜过望,谢过之后,正打算坐着轮椅离开,息吾却拦住她:“做戏要做全套,回去躺着,等你的侍女来接你。”
息吾将她定在床上,被枕间,还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异香,息吾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的热气几乎要喷到她的脸上了。
正觉得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他却轻轻一笑,走回书案边处理公务。山月在息吾的床上可不敢睡,一直等着侍女过来接她,可不知两个侍女在磨蹭什么,过了三个时辰都没出现,她的背部和四肢乏力爬不起来,不然她宁愿选择爬回去。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看得她非常不好意思。索性转过身去,这样就看不见他了。此时,门外终于传来倾倾和慕慕的声音,她们敲门传话:“大人,药煎好了。”
“进来,把你们的主子带回去,下次别让她乱跑了。”
倾倾和慕慕伺候山月喝完药,哆嗦着把她推回去,一路上,两个侍女吧啦个没完,无外乎是“还好命大”之类的话。
其实,在息吾那里,没有命大这一说法,该杀的杀,想留的无论如何都要留。
她还是没问出救她的真正原因,不和他走近些,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尽管对她承诺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总归还是会隐瞒一些东西。
走在归途,日渐晌午,山月肚子饿了,隰京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伙食并不好,甚至连息吾的膳食和宫里难民的是同一批。生在乱世,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但她的餐食却比任何人的都好,息吾说她还在养病,必须吃好的,否则影响病情不说,还增加粮食负担。
息吾举力救少女的事情很快就在民间传开了,天岩各地涌入隰京的难民越来越多,这种艳闻听在有心之人耳里就会变成别的味道。国家分崩离析,本就有很多人盘踞一方,自立为王,这是个以强为尊的世界。曾有一个势力带着一队天士打算暗中攻入隰京,结果还没到达隰京地界,那群天士就被人诛杀,天士被杀,是凌虚的耻辱,相当于与凌虚宣战,但现场却没留下半点证据,他们找不到凶手,便上报凌虚,说是息吾干的。
凌虚曾带着天枢弟子气势汹汹来与息吾交涉,结果,他们却如吃了苍蝇一般回去,脸色臭得很,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不了了之,凌虚还公告天下息吾是清白的。自此息吾就被冠上“连凌虚派都要让三分”的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