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冷道:“现在你也感染了,告诉我解药在哪里?”
“贱~人!”
她把刀扎得深了几寸,男人发出的闷哼更强了几分。“我在刀上抹了毒,你再废话几句就能马上去见我死去的姐妹。我再问一次!解药在哪?!”
男人明显感觉到呼吸困难,浑身如针扎,他以为这是中毒的征兆。惨叫声引起了外面守卫的注意,山月适时地发出一两声格外诱惑的娇喘,令得外面的人浑身一紧,大门始终没有其他人打开。在她的不断折磨下,终于问出了解药的所在。她拿了好几瓶解药,踌躇不前,思考着从这里出去的对策。
用刀扎死门口的守卫后,她将自己隐没在黑影里。她的队友还在牢房,不能就这么走了。山月小心不弄出巨大的声响,防止引起别人的注意。山月杀入牢房,将解药交给队友,让她找到荀阔军医。她们必须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队友受伤,山月给她简单包扎,往她身上抹自己的血,希望能让她避免二次感染那不知名的病。
队友显然没想到一个人逃出去,焦急问道:“你怎么办?”
她没有时间给她解释,只说:“我给你拖延时间,快走!”
山月催促队友离开这里,她跑出去吸引敌人,队友趁机逃跑。山月跨上一匹马,吆喝一声,背后是穷追不舍的骑兵。她跑进事先做好埋伏的地方,藏匿在山上的部分呈临女军放箭射杀追兵,但放完之后必须马上撤退,毕竟暴露位置的地方已经不能待了。
敌人果然发现了山上有埋伏,他们分队上山围剿,却扑了个空。真正的呈临女军早已转移到别的地方,剩下的不过数十人,她们留守阵地来个瓮中捉鳖,但起到的作用其实不大,只是给山月拖延时间,放完一波箭后便通过绳索跳崖离开。
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山月错估了敌人的兵力。虽然想到他们有后援,但没想到这么多,源源不断的援兵汇入呈临女营的阵地,山月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见势不对,山月不再吸引火力,而是奔向出口,马儿使出全力往外奔,但两边夹击的敌军彻底封住了她的路,团团将她围住,这时山月只有上天这一条路能逃,但理想总是很残酷,她终归会被抓。
她不是没有面对过死亡,但她更害怕作为俘虏之后的生活,在一个满是男人的军营里,她的下场生不如死。
山月答应过息吾要好好活着,不要再做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的事。可眼下这种情况,她该如何?敌人用□□指着她的脖子,她杀了那个肥头大耳的首领,对方的愤怒如果有形,她已被烧的面目全非。
敌人将她绑起来,打断她的腿,挂到呈临女营的城墙上示众。盛夏的阳光炙烤着她的脸,汗液被蒸发,凝结成点点白盐,黏在伤口上,如同万蚁噬咬般又痒又痛。嘴唇皲裂,脸部因干燥形成了一道道龟纹,细密的血痕火辣辣的疼。刚开始她还能在城墙上挣扎,想要脱困,但久而久之,被绑的四肢充血,被绑着的手动弹不得,早已麻了,双脚踏空,即使没有绑着,一双被打断的腿,除了痛还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