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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转身走了,她趴在岸边,伸出手去拿放在岸上的草药,正打算把药草都倒进池子里,可一转身,就接收到一束热烈的注视,似乎从头到尾都把她看了一遍,息吾紧抿着嘴唇,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这回她真切地看到了他的全部,知道自己刚才的挑衅是十分愚蠢的鲁莽行为。但她还是故作镇定,抬起头直视他的眼,像在维持自己方才的挑衅。

    他黑沉的眸子里似无波动,但她知道平静如水的眸子下面有欲海涌动,他光是望着,就能让她浑身发热,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可周围已经升起他那股只有情动时才会散出的异香,她吞了口唾沫,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陛下,圣体要紧,臣给您调药,请坐下接受药浴。”

    “你一开始怎么不觉得圣体要紧?一开始只是想抱你进来驱散寒气,可你偏要动。如今不做点什么倒是对不起爱卿那句‘矜持’了。”

    他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她从军多年的手臂入手处皆是结实的肌肉,她的手臂很有份量,完全不如酸诗里形容的肤如凝脂,这只手在用力,想挣脱束缚,他不由得加大力度,以防她如泥鳅一般脱离。他拉近与她的距离,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的,着实有些难为情,即使他们早已亲密无间,但她还是害怕他这个危险的眼神,尤其是现在刚从昏迷中醒来,更不应该急火攻心。

    她往后退,边退边说:“陛下圣体初愈,请节制!”

    他向前逼近,逼得她靠在了温泉的岸壁,他整个人都靠了上来,双手控在两边,使她整个人都罩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节制不了,你点了火就要负责把它扑灭。”

    “总归,先把病养好……”她开始改变战术,软硬兼施,手抵在他的胸前,说了一堆道理,可息吾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直接低头覆上她唇,决定用行动堵住这张嘴,他勾引着她,温泉的热气弥漫,掩住了两人的身形……

    雾气散了,女人安静地躺在男人的怀里,温泉中淌着褐黑的药水,残存的异香随着风消散,入梦的两人接受着泉与药的抚慰,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祛除体内的疲累与寒气,垣城的温泉是永远不会冷的,他们沉浸在这温柔乡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宁静之外,暗流涌动,刚从月轮出来的山月不知道还有另一场风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