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终归还是出事了,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你把我扔在这,就没有顾过我吗?”
“你说我心狠,不给你怀上孩子,可是你看,我连你都护不住。我也想有个温暖的家,但我更怕他遭遇与我们相同的厄运。”
“你是不是很冷?我抱着你,你会不会好一点儿?”
“月儿,我好想你……”
男人抱着脸色苍白的女人,无论他说了多少话,语气多么温柔,无论多么奢望她施舍半点回应,听到的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就像睡着了。可她的身体这么凉,梦里过得定是不好,他紧紧抱着她,想给她捂热了。每日前来应召的“神医”都束手无策,只能靠着宁见月的回天丹续命,可他也清楚,这药用久了,也会失去效用。
他是不是该赌一把,将她送到凌虚去?可那儿是龙潭虎穴,周围那么多强者坐镇,她想出来谈何容易?靠自己杀进杀出吗?就算将她抢回来,他也已力竭,再也保护不了她。
那酒里究竟是什么毒?让她昏死了,连生气都没有?
宫里的钟鸣了,他该上朝了。息吾不舍地松开手,离开她的榻,命周围的守卫严加防范,若有别的人闯入,格杀勿论。
平日里话多的群儒,此时像嘴里吞了苍蝇,话都不敢说。息吾烦了,便说:“众卿无事便退朝罢!”
“齐奏陛下,臣有话要说!”突然站出来个大臣,是简闲的员外郎许墉:“臣闻我朝强将山月将军陷入了昏迷,微臣深表痛心,臣四处求医未果,只听民间有一传说,唤叫魂,至亲之人夜间到被唤魂者走过的地方喊离魂的名字,说不定离魂听见了,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殿内大臣一听此等不着边际的言论,大发雷霆:“荒唐!许大人何处听来的胡话!山月将军尚未成家,孤身至今,也未有至亲,叫魂也只是民间的传说,迷信!谬论!”简闲一听,脸都白了,这许墉尽找坑跳,若是叫魂无果,触怒龙颜,他们这一党派,在圣上眼里,还有立足之地?
谁料王竟有了兴趣,问道:“欺君乃大罪,爱卿从何处听说的,可有实据?”
“回陛下,臣休沐之日回了趟老家,村中有幼儿整日怔怔无神,有大仙说孩子离了魂,其母在村里叫魂了三天三夜,第四日早上,孩子竟醒悟了,臣也是听家母说的,至于真假,还需圣上明鉴。”
其他大臣应和道,说自己老家也听过类似的事,但有些成功了,有些不成功,息吾掐了掐眉心,道:“爱卿心系我朝重将,朕甚感欣慰,只是将军因何昏迷,尚未查清,众卿莫妄加猜测,朕已广布天下,重金求医,山月将军乃开国重将,朕将竭尽所能留住,乏了,退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