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躲?”山月皱眉道:“你可是会被冻死!”
“无碍,这是该承的。”他再次朝她伸出手:“跟为师走吧。”
“去哪?”山月犹豫着:“我说了我没有师父,你这人怎么如此自来熟?”
“我要带你回该回的地方。”他的手悬在空中,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山月再次拒绝他的邀请。
“我该回的地方是隰京,高人若是知道如何出去,烦请告知一二。”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男人淡淡答道,脸上依旧是那副万事万物与他何干的神情。
山月觉得好笑,一个不相干的人管她去哪里?她直接问道:“那我该去哪?你又不是我的谁,怎能决定我的去留?如果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出去。”
“你在这待了如此久,找到出口了?我是这里的主人,你若是不跟我走,你在乎的那个男人也走不了。”男人神情有了波动,但他准备了另一副措辞:“他为了你,什么都不顾,现在与你一样,被困在这里。”
“他怎么也进来了?!”山月大惊,但瞬间又冷静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若真是如此,我更不会跟你走,我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山月不记得所有事,但她的倔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立下的誓言,无论如何都会做到,她对别人冷酷,对自己也下得了手,男人叹了口气:“罢了,不逼你。你走罢。”
她刚想问怎么出去,却只见男人深深看着她,眼前的人逐渐变得模糊了,脑中突然多了很多东西,闪过许多画面,身上的寒意也在逐渐减退,身体回温,但头痛欲裂,骤而一声鹤鸣响起,驱散了她脑子的胀痛。
山月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眼前的人模糊成了一个影子,意识逐渐转移,声声鹤鸣伴随她,送她回想回去的地方。
隰京的天坛里,蜡烛烧成了红光,山月睁开眼睛,闻到一股奇异的香草药香,穹顶是烧成红火的蜡烛,她起身,看到自己躺在一座石床上,旁边是息吾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她脚边的蜡烛已经烧完了,只剩蜡印和熄灭的灯芯。山月刚想下地,可身体很是虚弱,她一脚踩空,摔在地上。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赶来,是那个睡在一旁的女人,她醒了。
“将军没事吧?有没有摔倒哪里?有没有哪里感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