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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要治好娘娘的嗓子。”

    隐珠奋笔疾书:“我的嗓子容后再议,先救人!”

    “她人在那种地方,我单枪匹马救不了。难道率兵杀上去?那更不可能,除非她不在凌虚,尚有一丝生机。”

    “臣有办法将郡主送出来。”在一旁的十相子突然说道:“臣有窃听之罪,但臣是将军的贴身医师,守护将军是臣的使命。请将此事交给臣去办,臣会易容,定将郡主安全转移,也会想办法给郡主续命。”

    “你不过一个医女,如何在重重戒备中将人盗出?阁下救了本将的命,不胜感激,但兹事体大,我如何相信你?”山月看着这个与她不过数日缘分的医女,叫她如何相信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人?

    “将军不该相信臣,不该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臣允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这是一瓶毒药,如果做不到,臣愧对将军,也没有活着的必要。”十相子一把将一瓶药喝了下去,然后将解药塞到山月手里:“这是解药,臣七日内定将郡主带出,若是做不到,臣会毒发身亡。请将军莫参与此事。”

    山月还没反应过来,十相子已经喝下去了。她凑到瓶身嗅了嗅,她能判断出药名,这是好几种药物混杂在一起的毒,这女人比她还疯?甚至不给她商量的余地?这可是毒,没有解药会没命的。山月想将解药还给她,可她却严辞拒绝,并表示此时无任何余地,解药在不对的时间回到她手上,她就毁了它。

    如此坚持,她的目的是什么?

    十相子看着山月沉默的样子,便料到她在想什么。

    “救将军,不过是因为一位友人的承诺,他要我照顾你,臣没有什么目的。所以任何威胁到将军性命的事情,都由臣解决吧!”

    山月和隐珠听得莫名其妙,眼前这个女人与她非亲非故,还为了这件事喝了毒药,又扯出所谓的友人。山月和隐珠果然如看着异类的神情看着她。

    “神医大人,是否因为这瓶毒药的缘故?您神智不清了,赶紧服解药吧!这不是您参与的事。”山月再次将解药递到十相子面前,十相子却依旧拒绝道:“恳请将军莫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中,您大病初愈,是经不起折腾的。臣一定会救出郡主,王后娘娘也请安心。”

    “如果非要有人去做这件事,那也是陛下安排,神医大人这是何必?”山月实在猜不透其中的逻辑。

    以死相邀的十相子只留下这一句:

    “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臣不过是在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