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毕恭毕敬地说:“大人是凌虚的人。皇恩浩荡,陆某感谢女皇和凌虚对宜州的关切。”
“既然知道,那你为何不下跪?”
“陆霖这腿,一跪天子,二跪父母,三跪恩人,律法可没有规定我们平民百姓要向除了天子之外的人下跪,难道您自比……”
那人听完脸都绿了,陆霖继续开口:“朝廷派凌虚来宜州控制时疫,你们七日后才来。家父保佑,幸好陆家把病情控制住了。如今你们在此欺压一个为了宜州百姓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朝廷命官——在我看来凌虚不过如此。”
陆霖说罢,便看着陆非鱼。一旁的陆非鱼一直不说话。
那领队还嘴硬:“哼,依我之见,这疫情也不如信中所言,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可以……”
此时,大厅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黄白衣裳,面容清冷,那高座上的人一见到她,便从座位滚了下来,狼狈的样子已全无一开始的嚣张跋扈,毕恭毕敬地朝她行了个礼:“见过大师姐,不知师姐前来,有失远迎。”
第七十七章
女子径直走到堂中,示意随从将跪在地上的城主扶了起来,并扫了那个领队一眼,说了两字:“带走。”
她身后的侍从走向那领队,他不解问道:“师姐,这是为何?”
“我受天枢宫执法堂所托,前来暗查宜州疫情。”黄衣女子冷冷看着他:“接下来,就不用我解释了吧?你真是好本事,凌虚的颜面被你置于何地?”
旁边的陆家两兄妹一旁看愣了,陆非鱼焦急问道:“敢问姐姐是凌虚的高人吗?此番前来是……”
黄衣女子转过身,疑惑道:“你们就是那两个控制疫情的陆家人?此番时疫非比寻常,尔等为何不受一丝影响?”
陆霖答道:“家父陆奚,曾是贵派天景坊弟子,陆霖师从家父,对付病理,略有预防之法。”
“陆奚,这名字甚是熟悉。”黄衣女子看了看陆霖和陆非鱼,顿了顿:“尔等与我有缘,何不去参加凌虚春招呢?”
“家妹年幼,家母身体一向欠安,不能离开,多谢前辈好意。”
“太可惜了。”黄衣女子不做停留,随后便离开了。一直不做声的陆非鱼此刻小声地说:“这位姐姐看起来好不一般,可是她似乎只看到你了,我在一旁连句话都说不上。”
陆霖叹了口气:“你这还没打消去凌虚的念头?”
“凌虚虽然也有渣滓,但是你看刚刚的姐姐还是很明事理的嘛!”
“你还能不能去还未知,再说吧。疫情控制住了,明日便回家看看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