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流砂沙漠是新生噩梦的话,那么龙骨原便是新生地狱了。那里据说那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十分可怕的浩劫,龙的埋骨地,人的迷失地,一夜之间,圣地龙骨原只剩下缺了一半的山体,以及空无一人的荒凉,那里与山月待过的龙骨原不同,这是真正的龙骨原,天上的龙骨原。这是初赛时无论运气多差,新生都绕路走的地方。然而不知为何,如此险地,凌虚新生赛场却还留着它,只不过鲜有大胆之徒只身前往龙骨原,哪怕是组队前往,一旦遇上真龙,很有可能是灭队的下场。
外围观看比赛的王公贵族看见一个女孩竟往龙骨原去了,开始喧闹起来。他们纷纷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宁氏家族的宁槿花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原本还以为这女娃聪明,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罢了,还是看其他人好了。”
“宁将军,你似乎把宝押错了,依我看还是楚族长把宝压在陆霖身上明智。”
宁槿花充满威严地说:“是输是赢还得等到最后,陆霖虽强,然而见月那丫头说他是个护妹心切之人,太优柔寡断,不适合我宁家。”
楚家族长笑了笑:“哦?是吗?我听说他一出手就差点让沈家的丫头命丧黄泉,幸好有天景坊的灵丹妙药才保住了她的小命。这陆霖,宁将军竟然没看上?”
坐在边上的沈家族长听着宁楚两家的交谈,想到自家孙女的屈辱,他忍下心中的怨愤,笑了笑说:“楚族长真是快人快语,梦兰这丫头的确有时候不识分寸,老朽已教训过这不成器的女子了。”
仿佛没听见似的,楚捷飞凑过去对宁槿花说:“宁将军,犬子今日也来了,怎不见月那丫头?两孩子幼时两小无猜,怎么长大了咋就谁都不理谁了呢?”
坐在一旁的楚天和听着父亲的话,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连忙说道:“郡主是内门弟子,平日很忙的,天和若是有空定与她叙叙旧。”
宁槿花听到旁人提起宁见月,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性格孤僻,她堂堂一个母亲有时候去见她也会吃闭门羹;而她那男人,堂堂凌虚掌门竟然“诱拐”幼童,经常拿着一支糖把孩子吓哭。父女两没一个好东西。作为名门望族,宁家的颜面都要被这父女两丢尽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见月那丫头性格孤僻,天和能与她结为良缘也是她的福分,倒是委屈天和了。”
楚天和无比认真地回答:“怎能说是委屈?见月天资聪颖,气质如兰,有天人之姿,能娶她为妻那是修了三世的福分。”
“诶,你若是能降住她,那便最好了。”
坐在最边上的角落的宁见月一直偷听着,那楚天和突然朝她的角落望来,她神色一凛,装作未曾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