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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哥!”陆霖咳得没力气了,她将他平放,可脑子一片空白的陆非鱼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所有的医学常识都被她忘得一干二净,突然看到门口的碎片,地上是那女人的药,她冲到门前,可那些药已经被碾碎了,没法用了,此时她才想起那个刚被自己骂走的女人,决定硬着头皮去找她。

    她跑到山月的房门前,猛烈敲门,哭着喊着要山月去救她哥。她敲了很久,房间里才传出一句:“不救。”

    “我给你道歉!求你救他!只要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干!”

    里面的女人始终不开门,她冷冷地拒绝:“我不逼着你道歉,你也别求我原谅,你们的生死,与我何干?”

    “是我不识抬举!他咳血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一定还有那个药,对吧!”陆非鱼跪在门前,引起了周围的注意,她曾经骂这个女人不要脸,现在又返回来求这个女人,这是她做过最丢脸的事了,可现在不是丢脸的问题,眼前的女人能救陆霖一次,就能救第二次。她终于知道自己多么不顾后果。这个女人,真的惹不起,不是人们卑微,她明明没要求人们做什么,反而是别人一直在求她做什么。

    门终于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漠然的脸:“我发过誓,我再帮你们,我就是猪,给我一个当猪的理由。”

    “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陆非鱼觉得有希望,小心问道:“你这是愿意帮了?”

    “你这样的手下,要不起。你骂我不要脸,我打你一下,不过分吧?”山月掏出一瓶药:“原来那种没有了,只有宁见月给的那种速效的,这个没了,陆霖真的就真的去见阎王了。”

    “别说打一下,只要你肯救他,我保证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山月绕过这个爱哭鬼,她可没指望什么,这陆霖毕竟是条人命,还是自己的师弟,师弟的妹妹再怎么讨厌,也罪不及兄,她以极快的速度赶到陆霖的房中,他的咽喉已经被血沫淹没,满脸都是气滞的症状,原本苍白的脸变得通红。山月被这景象吓到了。刚刚这人还好好的,咋突然间变成这样?

    “接下来,你要是再说半个字,这人,我就不救了。”山月瞥了陆非鱼一眼:“让他侧身躺着,通下气管。”

    陆非鱼紧张地按着山月的吩咐做,手抖得很,哭个不停,生怕自己哪个步骤出错了,山月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再慢点,他就给憋死了。”

    她说完这句,陆非鱼便吓得更厉害,她只懂皮毛药理,哪懂上手的医术,得了爹爹真传的是陆霖,她非常后悔自己游手好闲那么多年,关键时候连人都救不了。

    “让开!”

    山月看不下去了,推开陆非鱼,直接自己来,她双指抵住陆霖的咽喉,一股寒气摄入,冰冷的寒气在陆霖咽喉爆发,化作了冰雾,附着在那些血沫上,然后控制这些寒气,直接将堵塞物慢慢抽出他的气管。原本憋得通红的陆霖,此刻终于得到了放松,他的气色恢复了原先苍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