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陆非鱼像往常一样对着县令打招呼,胖乎乎的县令惊问:“真是陆非鱼那丫头!你们……”
“大人,好久不见。”陆霖依旧十分有礼貌地给县令行礼,只有蒙着脸的陆非鱼淡淡地看了这位县令一眼。
“这位是……”县令看着眼前这位气质不凡,却又十分疏离的女人,相必是位贵人。陆非鱼凑到县令耳边说道:“这位不好惹,是个内门大弟子,这架飞辇是她的。”
山月像是没听见似的,走到大路上,看了陆家兄妹一眼,像是在问:还走不走了?
“这位脾气不太好,我们先走了,叔叔再见!”陆非鱼和陆霖连忙跟上去,走向陆府。
一路上一堆人跟着这三人,因为陆家兄妹身上的衣服太惹眼了,那是凌虚弟子服,在这个地方少见得很,看这是陆家的人,果然陆家是个风水宝地,人杰地灵,又出了两个凌虚弟子。
陆夫人还在院子里剪花呢,突然传来下人急报,继而平常那些常来陆府的夫人们全都上门了,街上人潮和当初她刚嫁进陆府一样壮观。
“你还剪什么花?!你那俩孩子回来了!”堂兄家的娘子一把将陆夫人拉了出去,陆夫人仿佛没听清楚似的,又问了一遍:“你说谁回来了?”
“陆霖和陆非鱼!穿着凌虚衣服,坐着飞辇回来的,我告诉你,那飞辇就跟会飞的宫殿似的!欸!弟妹!等等我!”
上了年纪的陆夫人跑得气喘吁吁的,她挤进人群中,想找到日思夜想的两个孩子的身影,可她身材娇小,眼前的人群被挡得什么都看不到。
山月慢悠悠地走着,那两兄妹一直催促,这大路离家里远着呢,照山月这么走,得到天黑才到家。这位神定气闲的主儿懒洋洋地说道:“你们是要快点,再慢点儿,你们的娘就要被人群挤没了。”
“你说什么?这大路离城里还有很长距离呢!哪里来的人?”陆非鱼直接上来想拉着她走,结果她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听见的啊,城里全都是人,都往这儿赶呢!跟赶集似的。”山月指着前方:“那个地方,是城门吧?有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人被人挤来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