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刚想把前面那几十人全部用冰扎成筛子,仅存的理智让她听到了陆霖的呼喊声,手抬到半空中又被她放下了。她拍了拍手。理了理被刺穿的衣服,身后的衣服全都是窟窿,但是血却只有零星几点。
“你管这个女魔头叫大师姐?”团长看到那个女人被乱箭扎穿都还像个没事人,起来时还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灵鹤谷几百年不收人,一收就收这种变态?
陆霖连忙跑了过去,想看看山月有没有受伤,那些伤实打实落在了她的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这是不正常的。山月拖着那个被揍得血淋淋、不省人事的男人,走到天士团面前,把人一丢,喝问道:“刚刚是哪几个兔崽子放的箭?陆霖,你管他们叫友军?给我一个让他们活着的理由。”
陆霖脱下自己的外衫,挡住了山月背后破烂的衣服,山月一脚踩在地上那个人的头上,说道:“别想转移话题,否则我割下他们的头,在这城墙上挂个三四天。”
“竖子尔敢?!别以为你是灵鹤谷的就可以目无尊长,在座各位都是你的前辈!”团中有个女人斥责道:“如此目无法纪,有违天道的话竟然从我派弟子中说出,回去抄天枢律令百遍!”
山月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让你说话了吗?”在她背后放冷箭,还没算呢,倒是教训起她来,让她抄书?!她若是个不耐扎的人,中了那么多箭,早就死透了,还能在这里听这什劳子前辈说教?
被打的女人满脸不可思议,在座的人竟忘了反应,女人摸上自己火辣辣的脸,顿时所有的优良修养烟消云散,拔剑就上,想要将这目无尊长的女人就地正法,山月一把握住了泛着寒光的剑,手心被剑割破,沁出了血,而又瞬间痊愈,一双泛着狰狞寒气的手一把掐住了那个女人,寒气就像饿了几百年没进过食的毒蛇,疯狂地爬上女天士的脖子。
“一次不成还要杀第二次?看来你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周围的人被吓得不轻,他们甚至能听到冰凌破裂的噼啪声,山月狠厉的眼神也把陆霖惊得连忙上手解围,他从未碰过如此寒冷的手,那只长满寒气的手仿佛钉在了女天士的脖子上,怎样都解不开。
山月没有被撼动半分,斥责道:“你越是用力,她就死得越快,让开,她想杀我,你凭什么拦我?!我若是个普通人,早就死在他们的乱箭之下了!这就是友军?”
周围的天士这时才反应过来,要解围:“不得伤害同门,否则你将遭到整个门派的追杀!”
山月冷笑道:“所以,我刚刚若是死了,在座的各位都会遭到追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