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斗打了个呼哧时李素月瞧见了后院门旁扒着的云白鹭,“我出门几日。”她牵起马绳就要出门。
云白鹭乖乖点头,“路上保重。”
马掌已经重新敲好装上,背包内两把短刀也藏起了寒光,李素月一身男儿黑色劲装,袖口为了骑马防风被扎起。那双手抓住缰绳时露出两块腕骨,抖翻了绳子,细俏的腕部瞬间蓄满张力。
细眉如叶羌,双眸冷清光。额如银月饱,笑透芙蓉香。云白鹭叉着腰仰头欣赏,“你这样儿可不像男人。”再努了努唇,“不过……”就这样也够男男女女看的了。
她将从“紫雀”中买回的肉干递给李素月,“总吃饼不成,得换点儿带劲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李素月犹豫了下,没有接肉干。
“这几天你从早到晚抡锤个没完,每回要出门前你都是要抢着把活儿干了,我就猜是不是要出门。昨儿又见你将这身骑装晒了,就猜到是今天出门。”云白鹭有些不舍,“我师傅昨天抓完人后像掉了魂儿,锦王也放我多日沐休假……”好不容易没见到燕娘上赶着找李素月,她却要出门了。
“拿着吧,我吃你的也不少。”云白鹭将肉干塞给李素月,然后摇着头回了自己院中。
李素月骑马到了东城门口,果然见到谢蓬莱已经无精打采地候在那儿。“去延州走亲戚?”谢蓬莱问。
“对。也看看家里这批货有没有出手的空儿。让亲戚帮忙瞧瞧成色工艺。”她俩说的话只有她们自己晓得意思:
去找卢尽花她们?
是,城内抓的那个疑犯要请花娘处置。
“天儿不好,路上小心些。”谢蓬莱揉着额头皱着眉,似乎非常不舒服。
“我好着,倒是你瞧着气色不好。”李素月不放心地看了眼谢蓬莱,压低了声音,“我和花娘碰头后你再听信儿定夺。”
谢蓬莱点头,“早去早回。”又饿得一阵头昏眼花,她扶着胃缓缓坐下,示意月娘,“走吧。”
一阵慌意涌上心口时,谢蓬莱喝了口凉水闭眼休憩片刻。就这会儿功夫,另一匹马儿又出了城。她睁开眼见是云白鹭的背影,问不远处的典簿,“怎么没核对名册并且盘问?”